补充完水分,林焕满血复活,脑袋清醒了一些,语气也稍微冷静下来。
“我跟你说,你也别难过,停你课,你就当是休假,回家躺在八百米的大床上睡他个昏天黑地,啥也别管。叫你哥替你处理。这烂事交给他们,别管这些有的没得。”
林老头持续输出给许多珠开导。
许多珠开没开导出来不知道,他自己先斗志昂扬,自我灿烂了。临走前还感慨许多珠喜获假期,真是有福,许多珠差点被他逗笑。
东西没什麽好收拾的,来的时候就带了台笔记本,许多珠背着电脑包离校。
春日里法梧桐新芽蔓发,阳光顺着枝干倾洒,远处明净高远的天空偶有鸟儿掠过。
适宜的清风卷起耳边碎发,暖洋洋的扑了满脸。
平静的时光,让人有了生命在流淌着的实感。
她哥估计是有会议在开,许多珠发信息问了二助行程,得到肯定回答,说是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能结束。
许多珠给二助回了句感谢,点出对话框给她哥发去一条语音。
意思自己的心理状态还不错,等会儿自己回家。
说完手机关了机,淡蓝的背景下,女孩大步走在人行道,金黄的阳光并着风中摇曳的枝桠,一同构图这个世界。
钟鹤从会议室出来後,二助告知钟鹤,许多珠可能有事找他。
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手机,才发觉自己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甩开了一衆等电梯的助理和中层,直奔楼梯间,开会的楼层离顶层低了八层,钟鹤一路狂奔,到顶楼时。
恰巧打开的电梯,一二助,只看到他们的总裁,风度翩翩的从面前经过,英气勃发,额前散落的发丝,无一不彰显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只是没人注意到,快步走过的男人努力控住的呼吸,以至于自己没有气喘如牛。
“k!”
顶楼,宽绰的棕色皮椅里男人爆发一声亲切地问候,握拳的手用力砸向桌面,发出一声“砰”的一声,象牙色水杯里静置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钟鹤快速地浏览许多珠发来的内容,随即拨通内线让秘书过来。
“联系法务让他们今天就去学校交涉。微博上的帖子让人删掉,热度给我降下来,查消息来源。”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在宁谧的空间。
汪鸣立在一旁,单手快速地在iPad上敲击着,正对面的玻璃窗明净透亮,高层之上,缓慢流动的纯白云朵点缀着碧蓝天空。
皮椅上的人不复会议上的冷静自持丶镇定从容,炭灰色戗驳领西装被随意搭在椅背上。白色衬衫松了扣子卷到臂弯,称身的马甲包裹着因为愤怒而起伏不断的胸膛,藏蓝色星空真丝领带被主人随意扯散,露出脖颈两侧深刻的锁骨。
说话间,男人的手指,穿过发缝捋起额前掉落的发丝。
没有什麽要嘱咐的,钟鹤抓起刚刚丢在一旁的手机,示意汪鸣离开。
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显示红色。
也不知道老妈醒没醒,钟鹤直接打了回去。
颐海园,客厅,复古的电话机响起一道高亢绵长的铃声。
熟悉的女声接起的电话。
“喂,你好……”
钟鹤率先出声打断问候,直奔主题,“江姨,我是小鹤,多珠到家了吗?”
“啊?没看到人呐,应该还没有回来。”江姨擡头看了看远处的钟表,“这点快要午饭了,没听说小姐要回来吃午饭,早说好备菜的呀。”
“没事,一时兴起估计还没通知妈呢,江姨人到了再给我打个电话。”
江姨回了句好。又问了钟鹤要不要一道回来吃饭。
“晚上吧,我下班了过去。”
“诶,行。”
挂断电话,钟鹤有些不安。
不能确定许多珠现在的状态到底如何让他有点焦虑,虽然最後的语音听起来语气并不低落僵硬。
但是毕竟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需要第一时间确认许多珠的心情和感受,并予以安慰和支持。
钟鹤也不知道为什麽,每一次遇到关于许多珠的事,自己总是特别的心慌和不忍。即便对方已经是一位成年人,可是自己总是会下意识觉得对方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受不了风吹雨打。
钟鹤很自私的想,如果许多珠真的是一束花的形态也很好,他可以把她无时无刻带在身边,给她最好的光照丶水土,让她可以开出最好的花。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外界的影响,赞誉可以诋毁不行。即便有一天走上高台也不是被架在那个位置,而是自如的来去。
他打开地图确定定位上许多珠在回家的方向。
寰宇错过了最佳的公关时间,这个人选的时间非常准,这几天许多珠正进入大衆视野,网络上已经扩散开来。
加上许多珠和节目组的tag,文章截图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