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趁着空隙间疯狂挣脱,他提醒到,“小心。”
许多珠点头回应他。
连丛的力气大了许多珠不知道多少倍,蛇差点就被他掐断了气,蛇信子不再那麽活力的往外伸。
他掰着蛇头绕着许多珠几圈把完整的蛇身取下。
在空中甩了几下蛇身,蛇遒劲的身躯变得瘫软。
连丛大力一抛,一盘蛇就这样滚落下去。
与此同时,许多珠兜里的电话响起。
来电bgm提示对方是谁。
许多珠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擡起的手机正好压在手心的划痕上,丝丝缕缕的疼痛像触电一样。
钟鹤通过镜头看得一清二楚,他也如同那条被甩晕的蛇瘫坐在皮椅里,鼻尖冒出汗珠。
茫音结束的那一刻,语言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许—多—珠,你现在立刻下山!节目不要录了,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怎麽敢的?你要吓死谁?那是什麽好玩的东西吗?对于危险没有任何评估,就这麽轻易的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你觉得命很大是不是?觉得不害怕就代表没有危险是吗?”
钟鹤成了软脚虾,小腿往下全是麻的,屏幕里的人举着手机挡住了半张脸。
“赶快给我下山!放你出去,你就是这麽对待你自己的,你见过蛇吗你就能抓,怎麽下次来头熊还要和对方面对面干?你现在应该庆幸妈和爸还没有醒,你这个行为一准能把他们俩吓死,不吓死也下个半死。”
“非常好,许多珠没有想到你这麽勇敢,我是不是应该到市里面给你申请一面红旗挂在家里给你显眼?”
“我告诉你节目不要录了,我到的时候没有看到你整个节目也都别录了。”
发完狠话,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对面依旧安静声筒里没有传来一字半语。
他往前滑动椅子,俯身抽了张纸巾擦汗,语气没有和缓依旧僵硬的说道,“是不是受伤了?手心疼。”
对面还是默不作声。
“说话。”
等来等去等到一句,“我不想回去。”
镜头里的人往前移动,大部队继续赶路。
“我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许多珠跟着大部队往前走,脚下的土路因为走过多年,泥土变得结实平坦,掌心的伤痕被隐藏在手机後面,她确定没有拍到,心里有些微弱的不安,面上依然淡定自若地回到,“没有。”
“别撒谎。”
“没有。”
很好,学会撒谎了,出去一趟,别的没学会,野路子一套接着一套来。
他没挂断电话,拨了内线给金米,“帮我预约一下江城医科大学的胸外科,今天中午……”
他话音还没落,耳边急急传来许多珠的声音,“哥,我真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
“没得商量,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那就由我替你代为保管。”
背对着的角度,拍不到许多珠的表情,女孩的脸已经皱成一团。
【又玩手机……】
【珠宝下次可别莽了,吓死我们了。】
【我的天,感觉刚才的场面像做梦一样,逆天了。】
【楼上的是不是人?你听不见那是跟家人打电话的吗?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人关心你,所以你才会这麽冷血?】
【我严重怀疑妹妹是不是在山里生活过,能挖笋能抓蛇,胆子比我这个大老粗还大。】
【呜呜家人一定心疼坏了吧。珠珠宝宝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太危险了。】
【医学生路过,刚才蛇盘在她身上看到我寒毛竖起,不知道有没有勒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