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东西,谁都不能抢。任何敢伸手的人,她都会向对那只畜生那样剥皮抽筋。
曾经她落入匪窝,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赵翊救了她。
那时候的他还未行冠礼,他领兵剿匪。一箭射死了欲对她行不轨的恶匪。
那一箭,救了她的命,也让她再忘不掉他。即便他从不知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在被他的人找到,说让她为他做事,作为棋子埋入林家获取林家藏的家主的名册後。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林婠我告诉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不会就这麽认输的,我一定会让殿下八擡大轿迎我进门。到时,我要你跪在我面前。”
只要她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她相信,他就会再次与她交易。
胭脂看着林妗远去的身影,不屑地呸了一声:“还八台大轿,骗谁呢。”
林婠倒觉得林妗不是无的放失。
前世,林家入狱後,赵翊还是立了林妗为皇後。
或许,这只是他们两演的一场戏呢。说不定过几日,林妗换个身份,又强势归来了呢。那些戏台子上,不都是这麽演的麽?
路旁的一棵老树枝上的鸟巢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只剩下秋风穿过的空洞声。
经过了这一出,林婠也没有了再逛的兴致,便回了太子妃殿。
刚一进门,青黛就快步了迎上来,一面与着林婠往里走,一面低声道:“娘娘,殿下来了。”
林婠脚下顿住。
他又来做什麽?
“殿下还带了太医院的徐太医来了。”
低垂的乱云在天幕上掠过,太阳在云层里钻来窜去,大地像是一盏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
屋内燃着炉火,因为林婠怕冷,虽然才入秋,太子妃殿就已燃上了火炉子。丝丝热气蔓开,将整个房间烘得暖和和的。
金丝檀木香案上,青花缠枝香炉轻烟袅袅,回旋着攀升,转瞬又消散在了空气里。
赵翊端坐在案前,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他似乎在……自己与自己下棋。袖袍微微拢起,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骨。
修长的手放在桌面上,手背上青筋凸起,力量感十足,指尖拈着一颗白玉棋子。
徐太医规矩地立在一旁,正鞠着身与他说着什麽。
见到林婠进来,赵翊眉毛微动,指尖下压。
啪——
白玉棋子落在棋盘空格处,形成一圈,将黑子围得滴水不漏。
棋盘上胜负已分!
“婠婠过来。”他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一张如意太师椅,待林婠坐落後,徐太医躬身上前,“一月之期已至,臣来为太子妃诊脉。”
林婠伸出手,将衣袖拉起来一些,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腕部。
赵翊目光落在那凝白处。
徐太医伸出手指轻搭在那腕脉,那一瞬,他感觉到有一道厉芒刺在他身上。在他把完脉收回手後,那道芒刺也消失了。
“如何?”
徐太医正要回话,赵翊打了个手势,温声对林婠道:“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婠婠先歇息。”说完,大步往外走。
徐太医提起药箱跟出去了。
走到太子妃殿外的一棵桃树下,此时满树的葱绿已有一半被染成了黄色。一阵风吹来,一片片泛黄的叶子飘下来。
还未落到地上,又被风卷更高了。
“太子妃可是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