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出门这么久,也不想娘吗?
回来了都不来见见娘。”
燕文珍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坐到林寻雁床边。
“娘”
林寻雁听到关心爱护的声音,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抱住坐在身侧的母亲撒娇道。
“好女儿,来,跟娘说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府里有人欺负我的雁儿了吗?”
燕文珍轻柔地哄着林寻雁,说到‘欺负’二字时,眼中却闪过一丝锐意。
“没有,娘,雁儿就是不想再嫁给陈将军了。”林寻雁咬咬唇道。
听到林寻雁连称呼都变了,燕文珍有点相信她真的死心了,
“是吗?真的不想了?以前不还整日的跟爹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吗?”
“母亲,我真的不想了。
我那天晚上跟他提起少年时的情谊,他说他都不记得了……”
林寻雁虽然已经看开,但提起时,目光还是不由得黯淡下来。
“少年情谊?我怎的不知你们有过接触?
他年少时来咱们府上不是只去过前院吗?
难道是在花园里?”
燕文珍听闻女儿有脱离自己控制的事情,挑眉询问道。
“就是……就是有一次我去赏花,
相中了林乔仪给那傻丫头的绣纹荷包,
那荷包上的花样我没见过,便跟她要,她不给我。
争执间,陈将军跟着哥哥也来到花园,正巧听见了,
林乔仪和傻丫头趁我晃神的功夫溜了,荷包也没要到手。
本来这事过后我便忘了,可是后来……”
林寻雁翻了翻床头柜子,找出一个摩挲得有些褪色的荷包,捏着那荷包继续道,
“后来陈将军又来咱们府里的时候,我的窗台边便出现了这个荷包。
虽然这荷包的绣样没有林乔仪那个好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荷包放到我窗台上的,
但是我觉得他当时肯定对我上心了的,要不然怎么会费劲巴拉地满足我的喜好呢?”
“小姐……”
石榴在一旁颤颤地喊了一句林寻雁,又偷眼看了看燕文珍,咬咬牙低头说实话道,
“小姐,那个荷包是奴婢绣的。
奴婢见小姐那么喜欢,便按照记忆里的样子绣了好几天绣出来的。
又想给小姐个惊喜,便放在了窗台上让小姐自己现。
奴婢看小姐现时那么开心,平日里又那么爱护那荷包,奴婢还高兴了许久……”
说着,石榴利索跪下,猛磕三个,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大夫人,奴婢真不知道小姐以为那是陈将军送的!
都怪奴婢,这么些年一直误导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林寻雁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见石榴跪下磕头,赶紧摆摆手,
“你快起来吧石榴,阴差阳错,这又不怪你,是我没说清,你也不知道,我不怪你的。”
燕文珍没有言语,却给了个宽恕的眼神。
石榴听了加磕一个,“谢谢小姐!谢谢大夫人!”
林寻雁想了想,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我有一次和娘赌气,坐在亭子里吹着冷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