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又执起钟夙的手道:“说句实话,若是在这后宫中,若要站稳脚跟,还是孩子最为重要。”她这样说着,却自嘲笑道:“只可惜姐姐肚子一直不争气,生不了好宝宝。”
“但是妹妹就不同了。”淑妃话锋一转道,“妹妹还年轻,赶着这几日皇上宠爱,生出个孩子,惹皇上高兴,地位自是不同凡响。”她一边说一边取出荷包,帮钟夙系了,道:“这荷包,是臣妾特地去初祷寺求来的,说是能多子多福。”淑妃说完,又低头掏出自己腰间荷包道:“看姐姐也为自己求了一个呢。”
她这样说东说西地说着,不知不觉扯了大半天,方才和钟夙告别。
钟夙松了口气,不过一会儿,仪羲园的公公又有人来报道:“娘娘,纪大人求见。”
钟夙一愣。
这位纪大人是稀客,但是也可以算是老熟人了。
钟夙心中略略沉思片刻,亲自走到仪羲园门口。他刚到仪羲园门口,便看到纪慕年抱着御刀,在仪羲园门口徘徊。
面容如画染,丰神俊朗。
钟夙走向前去欠身道:“纪大人。”
纪慕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听到钟夙声音方才回神。他见钟夙欠身起身,哑然笑道:“淑容娘娘真是折杀臣了,该是臣向娘娘行礼才是。”
淑容是钟夙封嫔的称号。
钟夙回笑道:“纪大人当初对钟夙有恩,钟夙感激不已,一直未能道谢。”
纪慕年想起往事,沉默道:“娘娘,臣今日来实则有事。”
钟夙点头应了。
“御花园有处亭阁,景致别雅,不知娘娘肯否屈尊?”纪慕年有些迟疑问道。
钟夙回道:“纪大人相请,钟夙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说定,纪慕年领着钟夙行到所言之处,钟夙望去,即是冬日里风景,万物萧条,但那出亭阁暖阳铺洒,渡染金辉,果然有不同景致风情。
纪慕年当先进入亭阁,钟夙见亭阁桌上摆放了酒果,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纪慕年回头歉道:“让娘娘见笑了。”
钟夙摇头道:“怎会。”
他边说边挑了位置坐下。
纪慕年问道:“娘娘可会喝酒?”
钟夙点头“嗯”了一声。
纪慕年分出酒盅,一杯放在钟夙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各用酒壶斟满了。钟夙低头在酒盅边泯了一口,只觉得酒从喉入,清香溢鼻,先苦后甜,甜中余劲,不禁赞道:“好酒。”
他刚说完这句话,纪慕年却摇头笑道:“淑容娘娘还是和入宫一般坦率,若是臣之前在酒中落毒,娘娘可就中计了。”
钟夙一愣,随后也笑道:“钟夙此时却仍安然。”
纪慕年笑而不言,品了盅中酒道:“这酒,是皇上最爱的桃花酿。”
钟夙抬眼望向纪慕年。
纪慕年道:“三月桃花初开,采摘阴干,放入酒坛,酒是用栩山清泉引水,埋入地下五年再起出。”他顿了顿道:“这是酒方子。”
钟夙又是一愣道:“纪大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