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发现他在做什么,我彻底炸毛了,一撑拍过去。
“变态!”
被赏了一锅贴的风轻云去停车场开车过来。我抱着罐子跟陆先生他们一起站在大门外面的角落等。陆先生还不断调侃说:“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我觉得刚才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根本不好意思再提。周正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捉到扒手。
突然一声类似枪鸣的响声,我的心整个要跳出嗓子。旁边的陆先生大叫‘小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怀里抱着的瓷罐化成碎片。这一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当回过神来,那团黑影已经冲了出来,黑白无常立即追过去。我和陆先生也跟在后面。
来到一个三叉路口,那团黑影消失无踪。陆先生和白枷、墨镣分头去找。刚才跑得太急,我靠在墙角拼命喘气。根本不可能跟阿飘赛跑的话。
有人用枪打碎了瓷罐吗?摸了摸胸口,发现自己毫无损伤,不由得松了口气。应该不是真枪。不过对方的枪法也太厉害了。刚才我们明明站在有点暗的地方,对方却把握得如此准确。难道早有预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居然跟地府抢魂,目的究竟是……
汽车的引擎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有辆车子从身旁驶过。刚才它就停在路边,但由于是黑色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尾后灯照着那辆车的车牌,起头是个红色的‘军’字。
【尾声】
从那天起,那个军人的魂就失去了踪影。虽然最后没能捉到魂,但陆先生还是付足了酬金。
我被周正捉去局里‘喝茶’。追问那天我为什么在会场,那气势吓得我半死,只好找借口搪塞过去。
“那小偷捉到了吗?”我战战惊惊地问,其实只是想借机转移话题而已。
他瞪了我一眼,吓得我立即收声。接着一个文件夹掉在我面前。
“那家伙是某家国外银行分行的职员。他盗取了银行内客户的账户资料。”周正又加了一句,“那三个死者,包括昨天那名官员都有通过这银行划汇。”
周正他们当时怀疑这三个人的死跟这个职员有关。下个目标就是那名官员,所以才会派人前往。
“从这件案引出这三件案,我听林叔说是你提醒他的。”周正用双手交握托着下鄂,那眼神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你一早就知道吧?”
我发现文件是那三个死者的立案资料。搞进口贸易的那人低价进口邻国有核污染的鱼肉,还拿了回扣。古董鉴定家将文物卖到国外。最后那个企业家走私稀有金属。
我合上文件夹,心中感到一阵悲凉。那个军人的记忆在脑海浮现。
“那个银行职员是不是姓王?”
“你怎么知道的?”
“那名银行职员会怎么样?”那名军人从地府逃出后,大概只是想回来看看自己的后人,却看到了让他悲愤交加之事。
“那三名死者案发的时候,他都有不在场证据,而且非常确立。现场也搜不到他身上携带武器,我们只能以窃取公司秘密资料和盗窃他人财物起诉他。应该会蹲一阵子就放出来。”
周正又补了一句,“不过,那家伙认为自己没做错。还说只是想偷对方夹在钱包里的护身符而已。”
护身符会妨碍恶灵吗?不过也不能说那官员逃过一劫。周正他们得到的证据被转到相关的部门,好像正准备起诉他。
我起身想走,却被周正堵住。“你这就走了?不交待一下真相?”
“你不会相信的。”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后者沉默了一会,道:“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老兄,你以为我想的吗?我再也不会接这种工作了!下次要在门口贴上:地府人员不得入内。
“对了,周正。你觉得那些人该不该死?”临走前我问道。
周正皱起了眉,“这不是我们说了算,这种事要由法律去判断。”
也只有警察才会说这种话。如果他知道整个故事,还会这样说吗?
他们放弃了生命、甚至灵魂,就为了保卫国家,为了构建新时代。但他们用一切换来的成果却被慢慢地腐蚀。
那些英魂在九泉之下必定死不瞑目。
守承诺1
承诺不是约定,只要一旦许下,它们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绝对会遵守。那么,人类呢?你们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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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辉从麻石地板的边缘渐渐褪去。虽然是盛夏,入夜后的青砖大屋却透着一丝清凉。细小的黑影划过天幕,隐入一片绿瓦之中,每天如是。
过了好一段日子,我才分辨出那并不是蝙蝠或是归巢的鸟儿,因为它有两个脑袋我把刚舀好的纸料凉在天井里,有些纸制品需要的纸料要在夜里阴干。
回到柜台,发现还有一张当天的订单还没有人来取货。我决定再等一会儿,于是在门前点了一堆香和两枝蜡烛,坐在门边的竹椅拿起向狐狸记者订的零日报。
报纸上说鬼月即将到来,地府的系统已经修复,正筹办鬼月的活动。下面是满满一版奇怪的活动和广告。地府旅游项目增加‘鬼王娶亲’和‘游鬼市’。还有孟婆新配制的忘忧酒和前尘酒。地狱增加人皮灯笼和恶鬼面具纪念品。
还附带警告游客不得在三生石上刻‘到此一游’等涂鸦。
我很怀疑真的会有游客吗?
这零日报也太坑钱了吧,尽是些广告。只有小篇幅报导了最近有外地帮派入侵,奉劝读者们小心,不要与之发生冲突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