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来月经真是一种折磨。但好歹它每个月只来一回,也算是阿弥陀佛了。
月经走了之后,雨仔回来了。
不知道为啥,他变得十分调皮——不,应该说,他是变回本性了。这小子从小就调皮,要不然也不会逼得我骗他喝尿了。哈哈哈。
兴许是我报应到了,这皮小子玩起了蜡烛,原本是用来停电备用的东西,他当成了玩具,拿着唬人。
我最害怕一切有伤害性的东西,他就越是看谁害怕就吓唬谁。我退他就进,怎么劝说都不听,他还越来越兴奋。
我喊牤牤管管他,牤牤只说雨仔是“尿桶底子,越摇越骚”,叫我不要理会,雨仔自然就消停了。
我觉得牤牤说的有点道理,就强行装镇定,瞪着雨仔,让他别再肆意妄为了。
但是雨仔没有像牤牤说的那样推开,反而继续在嬉笑,手还往前伸,随后——他拿着那根白色的,燃烧着的蜡烛,就已经滴油滴在了我的脚上。
我的左脚踝弯处,立刻被烫出一个燎泡。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
皮小子可真该死啊!
雨仔也被吓到了,他似乎没料到会真的烫到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三姐……对不起!我……”
我疼的厉害,牤牤也出来看了,给我拿药油擦了伤口,又骂了雨仔几句。
骂或者不骂又待怎地?
那个伤口你猜我为什么记得是在左脚?因为现在上面还有清晰的疤痕啊,小笨蛋。
总共烫了三个伤口,像一滴泪滚落在脚弯上。
我曾经羡慕过小姐和妹妹脚上戴的铜钱,觉得那装饰代表着父母的寄托,红绳铜钱,十分漂亮。
现在不用羡慕了,我的脚即使不穿戴红绳,有这样泪滴式的花纹伤疤,也比红绳铜钱,更增十倍百倍的漂亮,甚至像小说里的神秘大祭司,来自某些古老的少数种族。
也就能得点这样的安慰了,不然还能怎样?我的腿脚又没断,难道还指望有人替我出头,揍那小子一顿?
做梦或许还容易点。
是的,做梦。
初二开学后,我们搬了新的寝室。
之前提过,绍记是新从一中分离出来的,因此原先的建筑都是捡旧学校的。从绍记正式立项开始,新教学楼和新寝室就一直在建。
现在寝室楼建造好了,楼高六层,我们寝室就被分在了第六层——真是倒霉啊,还不如睡大通铺,好歹大通铺才在三楼。
稍微好一点的就是,现在的寝室有厕所了,每间寝室有两个,不用再到外面找厕所了。
只是这新厕所十分完蛋,不知哪个鬼才想出的设计,居然在坑洞上面加装铁丝网,尽管是粗铁丝,而且只有四根还是六根来着,但也极大地增加了冲厕所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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