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天儿来了孟家堡,躲在影山中?”
杨玄松望向远方影影绰绰的山峰,迷离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
“不可能,夜晚影山危险,天儿武功再高,她一介女子,她……”
“她不是寻常女子,她比孔武有力的男人,还要厉害得多。”
孟简打断杨玄松的话。
“其他人夜晚上影山有危险,但孟天是=从小生活在孟家堡,去影山,就和回自己院子一样轻松,她杀了人,躲在影山上伺机而动,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孟繁从苗氏身后走出来帮腔:
“我可以作证,孟天从小脾气就怪得很,孤傲顽劣,一不高兴就躲进影山里,有一次,她连续消失了近十日。
就在父亲为此责怪母亲的时候,孟天啃着一个果子,从山里慢悠悠地下来,还说父亲不相信她的实力,大惊小怪,把父亲气得够呛。”
“确实如此,那孩子从小就顽劣不堪,目无尊长,胆大妄为。”
苗氏皱着眉,也跟着数落起孟天来,眉目之间浮现浓浓的怨恨。
“她才十几岁,就不止一次地说过,要杀了我这个占了她娘位置的女人,连带我的一双孩儿,她都不会放过。”
苗氏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捂住自己心口,脸色逐渐泛白。
“如今,老爷不在了,她终于是要来……取我和我儿孙的性命……”
苗氏似害怕地颤抖,头一歪,眼一闭,晕倒在儿子孟繁肩头。
“娘!娘您怎么了?”
孟繁手足无措地抱住苗氏,惊慌失色地喊道。
“我娘被孟天吓得晕过去了,快来人啊!”
身边的婆子丫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喊着“老夫人”,争相去扶苗氏。
一直侍立在苗氏身侧的田管家,看到苗氏白的脸色,还有周围乱成一团的下人,紧张地大喊:
“快散开,别冲撞了夫人!”
他费力地扒开丫鬟婆子,挤到苗氏身边,伸手探上苗氏的脉搏,神色一变,对孟繁说:
“不好,夫人心疾犯了,大爷请让一让,让婆子们抬夫人进屋!”
孟繁外胖内虚,抱不动苗氏,田管家将他请开,让两个力壮的婆子,抬着苗氏进屋休养。
然后,田管家吩咐身旁的丫鬟,去请堡中的大夫过来。
一通忙乱之后,苗氏终于安顿下来,吃了大夫给的治心疾的药后,沉沉睡去。
因为苗氏突然病,孟简忙着侍疾,杨玄杉在杨玄松的劝说下,暂时偃旗息鼓,一起跟着去看苗氏。
不是杨玄杉信了孟简的话,而是她知道,没有兄长杨玄松的帮助,她一个人打不过孟简,更何况孟家堡还有那么多护卫,她就算侥幸杀得了孟简,也很难逃出孟家堡。
趁着众人围着苗氏转的间隙,孟蕊和纪华筠一点一点挪到门口,然后偷偷溜出了主院。
守门的婆子看到她们出来,目露疑惑,但在看到她们身上的护卫服时,以为是院里的护卫们都要离开,直接放行。
孟蕊和纪华筠一出主院,便加快了脚步,直到远离的主院的范围,才停下来,靠在一处隐蔽的院墙角落暂歇。
“这里好像是客院附近,我们进去客院找你爹吧?”纪华筠小声提议。
孟蕊蹙眉看她,“你怎么知道我爹在客院?”
“当然是我问出来的。”
纪华筠眉梢一挑,洋洋得意地说。
“我前面那个护卫叫张武,我和他聊了几句,他告诉我,你爹今晚去找金老爷子喝酒去了,喝醉了在客院找了间房住下,所以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