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瞬间慌了神:“奴婢……奴婢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话毕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微微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月贵嫔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
徐玉宁冷哼一声,这一刻看着鸣蝉,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徐玉宁话一落,在座众人中,最惊讶的,反而是皇后!
为了保李嫔肚子里的胎,皇后在李嫔宫里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更是明里暗里帮衬着,李嫔宫里自然也少不了皇后的眼线。
但这件事,皇后竟完全不知情!
看着徐玉宁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后忽地有些明了,心里顿时冷笑一声,这个李嫔,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以为是她今日算计了徐玉宁,却不知,人家徐玉宁从头到尾把她耍得团团转!
蠢货!
给了医婆一笔银子,让她远走高飞,李嫔自以为尾断得干净,但是却输在了一个“急”字上。
医婆刚从延祺宫出来就连夜请辞出宫,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若是李嫔不那么心急,将医婆好生收买,等这事儿过去了,再挑个日子将其送走,反倒让人抓不住辫子。
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错。
反而被徐玉宁看出了端倪。
知道事情要瞒不住了,鸣蝉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伸手抓住徐玉宁的裙角,
她朝徐玉宁摇着头,眼中露出几分哀求:“月贵嫔娘娘,求求您……”
求求您不要揭我家主子……
徐玉宁看懂了她的眼神,微微闭了一下眼睛。
察觉出李嫔反常的那几日,徐玉宁让小福子盯着延祺宫,没想到查出这么一桩事。
但是此事本与她徐玉宁无关,她也并不想多管闲事,知道也置之脑后了。
怪就怪,李嫔今日,拿肚子里的孩子算计了她!
也亲手将她们之间的最后一丝情谊斩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难道她徐玉宁还要一笑而过?!
她徐玉宁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徐玉宁一脚将鸣蝉的手踢开,转身朝萧夺微微屈膝:“皇上,那医婆如今就在宫外的一家客栈住着,可将人抓来回话。”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鸣蝉失声尖叫:“不要——唔唔唔!”
直到这一刻,萧夺脸色才彻底沉了下来。
一双眼眸,漆黑得仿若透不进一丝光亮。
见皇上脸色不对,身边的太监很有眼力劲地将鸣蝉的嘴给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郑才人几人一头雾水。
温才人瞧见皇上脸色不好,忙捂了郑才人的嘴:“你快别多话了!没瞧见皇上动怒了?”
只听皇上冷着脸,从喉咙挤出一个字:“传!”
很快,侍卫就将医婆押了上来。
一见圣颜,医婆两股颤:“奴、奴婢拜见皇上!”
徐玉宁从座位上起身:“皇上在此,你老老实实把那日在李嫔宫里看到的听到的,再说一遍,不得有遗漏!”
“啊——!”
听到偏殿里传来李嫔生产的哭喊声,医婆吓坏了:“皇上,这不关奴婢的事啊!李嫔娘娘、李嫔娘娘的胎本就是保不了多久的啊……”
医婆舌头打结,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事情讲明白。
“这么说来,李嫔这一胎,本就是要早产的?”康嫔眸子一亮。
“李嫔娘娘月中动了胎气,见了血,其脉象又不平稳……本就有滑胎之症,”医婆砰砰磕头,“能保到现在已是不易,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抽丝剥茧,到头来,竟是——
“好啊,大胆贱婢,”康嫔愤怒地指着鸣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