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入骨的野兽又怎能听到他最後的祈求?
"啊"
猛地被贯穿。
凌迟般的疼痛将寒庚撕成两半,血淋淋的脖子向後仰著,喊叫声卡在喉咙,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晖昀喘息著在他的身上驰骋。
每次退出,都带著点血色与外翻的嫩肉。
报复的快感与积压的恨意岂是这般程度就能宣泄?
发泄完一次後又将他翻过身来挺身刺入。
寒庚随著他的频率摇晃著,痛到麻木,意识却格外清醒。
流出的血与白浊的粘稠,混染在茜红的床单上。
脏了全脏了
寒庚绝望地望著天花板,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白马王子温柔地吻去他的泪,为他套上一枚难看的戒指。
而如今,光秃秃的手指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冷得颤抖。
他不知戒指去了哪儿、童话去了哪儿
那个信誓旦旦要给他幸福的王子又去了哪儿
099
翌日,在鸟语花香中醒来。
揉著酸痛的腰,转头便看到身边的人儿。
撑起身看他,睫羽浓密地在脸庞洒下阴影,苍白的肤色在阳光下显得那麽憔悴,仿佛一碰就碎
他这样安详地睡在自己身边,仿佛这两年从未变过
一瞬间,有些恍惚。
看他回来了还是回到自己身边
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的脸,却在看到他脖间的血迹时顿住。
昨天的种种重回眼前,他的哭喊他的挣扎,那麽轻易地打破清晨的平静。
触电般缩手,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车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成功,急急地发动,扬长而去。
脑中一片混乱,只凭著直觉控制方向。
忽然手机响了,心猛地悬紧:
"喂?"
舒口气,是秘书小玲。
小玲有些不放心地提醒他再过两小时就要签约了,请他尽快赶来。
挂断电话他才想起,一份重要的文件还在公文包里而公文包
调头驶去。
重又站在门口,心中混乱一片。
他应该走了吧?
不,他伤得那麽严重,应该走不动
或许他还在睡反正门没锁,悄悄地进去再把文件取出来
这样自我鼓励著,推开一条缝就愣住了。
床上的人儿早醒了。
他蜷著身子,断断续续地哭著。
他的哭声很闷哭一会儿就被自己咽住,咳嗽著缓过气来,便又继续哭
他的怀里,紧紧抱著什麽。
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外套
是那日从混混手中救下他後包裹在他身上的外套也是昨日伤害他的见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