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麽?!
岑让川顿时想歪,眼睛立刻瞪大去看挨过来的……
晨光朦朦胧胧映亮他半张脸,另外半张沉在暗色中。
高挺鼻梁分割出明与暗。
琥珀色双眸琉璃珠般,底色明亮清澈,含满一潭秋池般水光盈盈。
约莫是一晚上吃饱了,昨夜脸色惨白,如今变得白里透红有光泽,似蒙着一层薄薄微光。连唇色都透着淡粉,含着白果的模样带着几分惑人的艳色。
他被喂饱,容光焕发。
与他形成鲜明对的岑让川被采阴补阳,黑眼圈加上感冒,脸色青黑,虚得不行。
银清主动吻上她,把口中白果用舌尖推进她嘴里。
“吃啊。”他满眼纯净地望着她说。
岑让川:“……”
是她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
她以为……
算了。
她含入白果咬开,口感味道有点苦涩,跟药丸似的。
果渣随唾液流入喉咙,感冒通宵後带来的不适减轻许多。
她不由问:“白果哪来的?”
“我会结果。”说完,他又低头喂她一颗。
这颗甜许多。
但……
岑让川评价:“这颗药味淡好多。真是白果?”
银清趴在她身边,慢慢说:“我的根与其他草木都连在一处,所以,我结的果和其他银杏树不一样,外形是白果,但你也可以理解成是药。”
难怪见效这麽快。
她嚼碎咽下。
通宵一整晚,又被他闹醒,想睡回笼觉……
正犹豫要不要睡,床头柜手机再次震动。
一看来电。
是林业局的。
岑让川赶忙接起来,听到对面说已经在路上,十分钟後到。
她被子一掀,踩着拖鞋换上T恤长裤。
银清跟过来,但他没穿衣服。
岑让川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他如白玉的皮肤上,全是她昨夜留下的痕迹。
脖颈和胸前尤其多,简直像过敏一样,又红又肿。
岑让川:!
她昨晚下手有这麽重吗?!
银清後知後觉反应过来,缩回脚,默默用被子拢住整个自己,耳朵尖红了。
岑让川震惊中带点流氓的视线被阻隔。
脸色几经变幻,她左看右看问:“你衣服呢?”
“……被你撕烂了。”
“我哪那麽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