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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看向秦斯言：“你答应过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的。”
秦斯言沉默一瞬，随即冷硬开口：“嫣然配型找到了，是你。”
刹那间。
我记起来了，当时我陪季渊一起去捐献中心签了遗体捐赠书，所以季渊的心脏如今才在秦斯言胸腔里。
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我的肾居然会跟楚嫣然配上。
我眼神一暗，轻声问：“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秦斯言脸色霎时冷沉：“不要惹怒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这一刻，我在他脸上看到的只有决绝的冷意。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我的心脏，最终勒到发痛。
我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脸，攥紧了手，一字一句问：“这么多年，你对我没有一点情分吗？”
秦斯言一怔，随即他缓下语气：“你先救嫣然一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见我只是红着眼不说话，秦斯言认为我是默认答应了。
他心下一软，叹口气将我搂在怀里。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秦斯言觉得自己已经给了足够的承诺，便拿出两张手术单。
“签了吧。”
一张是流产手术单，一张是捐肾手术单。
我低头看着，蓦然自嘲一笑。
这抹笑让秦斯言神色冷下来，正要催促，却听见我突然出声问：“你会永远跟她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
秦斯言扬眉点头：“是。”
然而得到答案的我却依旧是沉默看着桌面上的手术书。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