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什麽事要告诉你。]
但朱雀回想了好一会,就是想不起来,忽然她停在半空中不动,金红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迷茫:[哦,我和白虎玩去了,再见。]
目送她远去,祝鸣缓缓蹙起眉头,怎麽奇奇怪怪的。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祝鸣顺着声音寻去,看到了云氏宙。
云氏宙骑在马上慢吞吞往回走,她小脸煞白,捂着被野兽獠牙贯穿的手臂,整个身子左半边全都被血染红。几个侍卫环绕着她,急得不行,她撇着嘴一脸不爽。
“怎麽回事?”祝鸣追上去,“哟,这不是云氏少主吗,怎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了?”
云氏宙脸色更加不爽了,本来狩猎受伤就丢人,还被这个讨厌鬼看到……
云氏宙:“跟你没关系。”
祝鸣:“怎麽会没关系,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小姨啊,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这跟要了我的命有什麽区别?!”
云氏宙:“yue——”
本来就虚弱,这下更想晕倒了。结果这个黑黢黢的野女人罗里吧嗦,一直不住嘴,天姥啊地母啊,她怎麽能这麽多废话。
嗡嗡嗡,嗡嗡嗡,好像一群蜜蜂绕着自己转。
偏偏云氏宙此刻虚弱,无力反抗,稍稍想提声吼她一嗓子,伤处就痛得不行。
终于回到城里,云氏宙坚强下马,非要自己走路去找妈妈。侍卫们拗不过她,不敢违抗命令,祝鸣却不管这些,上前一个跨步,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云氏宙懵:“……”
祝鸣哒哒哒跑。
跑出去好远,云氏宙反应过来,愤怒挣扎:“放开我,混账,野人,你找死!”
“小点声,节约点力气吧,要不是看你伤的重,我才懒得抱你。”
怀里人活鱼一般扑棱,也就是年纪小个头矮,祝鸣才没叫她扑棱出去。
云氏宙尖声怒吼:“区区一点小伤,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怕疼吗,告诉你,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祝鸣:“阿恒,救命啊,你女儿受伤失去知觉啦。”
声称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某小孩,在见到自己亲妈时瞬间哭成泪人。
云走川见她满身是血,差点吓晕:“这是怎麽了?”
云氏宙抽抽涕涕:“被猪撞了。”
祝鸣差点笑出声。
猪比她还惨,獠牙断在人胳膊上,身体已经被擡去炙烤了。
云走川将云氏宙扶进屋里:“得把野猪牙拔出来才能治疗,否则,你的肉会和猪牙长到一块。”
云走川在她嘴里塞了块麻布,祝鸣帮忙按着人身体,云走川实在不忍心,便叫别人给她拔。
只是往外抽动一下,云氏宙便发出惨烈叫声,拼了命地往云走川怀里拱。
祝鸣幽幽道:“区区一点小伤,至于像我一样怕疼吗?”
云氏宙青筋暴起,吐出口中麻布怒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我躲闪及时,这根獠牙插进的就是我的心脏了,我就死了好不好!”
“嘿嘿,这不是没死吗。”忽然祝鸣脸上笑容一凝,“你没死。”
云氏宙哼哧哼哧喘息:“我当然没死,别墨迹了,直接全拔出去吧,我撑得住。”
祝鸣松开她肩膀,忽然跳起:“不对啊,你怎麽没死?你应该死啊!”
云氏宙:“???”
祝鸣捂着脑袋转圈圈,头发乱甩,好像一个疯子:“不对不对不对,你竟然没有死,这太不对了,喂,阿走,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麽吧,还是说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老板!”云走川低头,“接下来几天,阿宙不会出门了,她受了伤,得修养。”
“你是不是更早就想到了这点?”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说这麽残忍的事。”
“你不是不知道,是怕故事按照历史发展,难道你以为她是真的?”
“可她真的很真!”
云氏宙疼的一抽一抽,却顾不上,满脸疑惑:“妈妈,你们在说什麽?”
云走川抿唇不语,祝鸣气冲冲走开,云氏宙躺在她膝上,虚弱无比:“妈妈,还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