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睡一间很正常,他们工作人员都是四五个人睡一间的,但是毕竟同为主演的何皈是自己一间,而且余怀礼的老板就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投资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的剧组好好对待余怀礼。
“没事儿我和余怀礼睡一间就可以。”临添笑了起来,十分善解人意的说,“不用麻烦了。”
何皈将余怀礼的书包放在凳子上,抬起手,用手背温柔的将余怀礼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的灰尘给蹭掉了。
“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何皈说。
又动手动脚!
余怀礼瞪了何皈一眼,但是何皈愣了愣,却骤然笑开了。
郭敬拍了拍手说:“你们这一路过来也累了,舟车劳顿,先休息会吧,对了小余,明天拍第二十三场的夜戏。”
余怀礼弯了弯眸子,乖乖地嗯了一声说:“好的郭导。”
房间里的人一拥而进又鱼贯而出,转眼间就只剩下余怀礼和临添、何皈三个人。
临添看着仿佛脚下生根了似的何皈,心底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呼之欲出,他不爽的说:“你还不走吗。”
何皈完全把临添当成了空气,他轻轻拽了拽余怀礼的袖口,抻平了他的衣服,轻声说:“别再忘了回我的消息……好吗?”
何皈的话语几近乞求,温柔的表情下浅藏着忐忑不安,余怀礼与这样的何皈对视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了。”
何皈这才缓缓笑了起来,他看了眼临添,又说:“那我回去了。对了坏梨,这里的隔音特别不好。”
余怀礼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陈旧的上下架子床。
临添看着何皈走出去,拧着眉头说:“你觉不觉得何皈有些奇怪。”
余怀礼问:“哪里?”
临添啧了一声:“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我有点想打他。”
就是看到周戬之就想打他的那个感觉。
“可能吧。”余怀礼随口说了句,他掏出厚厚的一叠剧本,坐在凳子上翻到了二十三场戏——床戏?!
来之前,导演跟他说何皈同意床戏的时候可以真做,但是余怀礼只婉转的跟导演说,他会尽量演的和真的一样。
导演看出来他的不愿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余怀礼轻轻嘶了一声,为什么第一天就要拍床戏,这是要干嘛?
他有些头疼,抿着唇又复习了一遍台词。
房间里已经被人打扫过一遍了,临添铺床的时候,这个铁架子就一直吱嘎吱嘎响个不停。
临添晃了晃床,皱了下眉说:“这床怎么动一下就响?”
啧,那晚上他们还怎么睡。
余怀礼看临添只铺了下面那一张床,他捏了捏鼻梁:“临添哥,这段时间不做,我很多裸着上半身的戏。”
“可是我一直很听你的话,注意不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这也不行吗?”临添握住了余怀礼的手指,坐到了他身边亲他。
“不行。”余怀礼晃了晃剧本说,“我明天有一场尺度很大的戏,别折腾了,睡吧哥。”
顿了顿,余怀礼又响起来了何皈的话:“而且这家的隔音又不好,何皈和两三个执行导演都住这里呢,你想让他们听我的墙角?”
“我当然不舍得。”临添叹息着说,“哎……好吧。”
临添以己度人,谁知道那些人模狗样的皮下暗地里会干出来什么事情,如果他们听见了余怀礼的喘息,要是在脑海里意y他怎么办。
临添只好歇了自己的心思,他陪着余怀礼看了会剧本,看到剧本上“夹住了他的腰”、“轻轻坐到了上面”……临添脸都快绿了。
“这是正经剧本吗?!怎么写的跟屌丝男的意y似的?”临添说。
余怀礼轻轻翻过一页剧本说:“谁知道,不是你给我接的吗?”
因为这部剧很复合国际电影评奖的标准,肯定是能冲奖的。临添想用这个奖项给余怀礼镀一层金。
现在他跟哑巴吃黄连似的,临添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清了清喉咙说:“郭敬答应我不会让你们真做我才同意让你接这部戏的,其实想到那些亲密戏我也有点烦……”
顿了顿,临添又说:“不过现在看到何皈是另一个男主角我就放心了,他这人虽然有点神经兮兮的,但是他在镜头前不会愿意真的被……那些裸露的戏份,我也可以给何皈做替身,反正我们身形差不多。”
余怀礼笑了起来,临添想的还挺好的。
他觉得何皈不会同意临添给他做替身的。
“剧本明天再看吧。”临添说,“你坐车坐那么久,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