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间里,江砚舟看见了程岁昭放在包中手术同意书的一角。
江砚舟眉间微皱,想问是谁做手术,可他还在跟程岁昭生气,就没问。
醒酒汤煮好了,就如同过去的很多个夜晚一样,程岁昭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江砚舟。
江砚舟看着程岁昭低眉顺眼的样子,把她手里的汤碗推到一边,扯着她的肩膀按在了沙发上。
“吃醋了?嗯?可你没资格吃醋啊。”
说完,江砚舟竟然低头想去亲程岁昭。
程岁昭赶紧转过头,不让他碰:“你不是说,白小姐有洁癖吗?都要求婚了,还是收敛些吧。”
“一个助理,还教训起老板来了,昭昭,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松开程岁昭的肩膀,江砚舟起身往楼上走。
程岁昭坐起来开口:“我在你这里的东西,我都拿走了。”
江砚舟没回头,只说了两个字:“随意。”
五年,程岁昭从跟了江砚舟那天开始,她就经常会被留在这里过夜,但她的东西不多,收拾完最后也就装了一个不大的纸箱。
把门卡和钥匙放在茶几上之后,程岁昭捧着箱子出了别墅。
第二天一早,江砚舟还没睡醒,闭着眼睛喊程岁昭。
“昭昭,水。”
“程岁昭,我渴了。”
两声后,没有任何回应,江砚舟忽然想起来昨天在客厅里跟程岁昭的对话。
江砚舟不屑,笑了一声去了卫生间。
摆在一起的两个刷牙杯少了一个,原来放女士护肤品的位置空了,江砚舟又去衣帽间看了看,挂在角落里的两条睡裙也不见了。
等江砚舟下楼看见钥匙和门卡时,更是觉得好笑。
就因为他要跟别人求婚,程岁昭就真的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以为他会在意吗?
江砚舟太了解程岁昭,程岁昭超级爱他,没他会死,用不上三天,她自己就又回来了,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可当江砚舟开车出门,看见摆在垃圾箱旁边那个装着程岁昭的拖鞋睡衣的纸箱时,江砚舟还是有些生气。
程岁昭到底是嫌谁脏啊?
江砚舟打电话给程岁昭,忙音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听。
“你在哪呢?”
“江总,我今天请假了。”
“程小姐,手术要开始了。”电话里传来了另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