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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阅读>隋唐演义杨广杀杨素 > 第3章(第2页)

第3章(第2页)

“情之所钟,讲什么名分?”杨广心口燥热,呵气如牛,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欲行不轨:“你知道,我倾慕你很久了……”

“放肆!”陈贵人耳若火烧,一边竭力推拒,恼羞成怒间,当即甩他一个大嘴巴:“我是你的母亲!”说完已浑身颤栗,撇下太子,跌跌撞撞逃回文帝的寝宫。

杨广愣怔在那,如炽的***瞬间熄灭!

待他缓醒过来,红肿的脸旋即煞白!父皇毕竟还没死,只要一息尚存,他就永远是国家的主宰之人;调戏母妃,本就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倘若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瞧四周无人,杨广赶紧用袍袖遮住脸,灰溜溜地逃出皇宫。

回到太子府,他越想越怕,自料大祸罹身,因此连夜召集心腹,商谋对策。

陈贵人一口气跑回仁寿宫,却见文帝依然睡着,心中不免一阵失落;余怒未平地跌坐床边,又不敢惊扰圣驾,最终忍不住满腹委屈,越哭越响。

“爱妃,怎么了?”文帝醒来拾起她的手,轻轻抚摩着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此事攸关太子,陈贵人哪敢乱说,只是一个劲儿啜泣,可把文帝急得够呛:“究竟是谁,使你受了这么大委屈,大声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是……”她刚说一半,却又慌忙改口:“没有谁!”

“究竟是何人!?”

见文帝已然怒不可遏,陈贵人只好泪眼婆娑地道:“是太子!太子无礼!”

这句话似惊雷一般,几乎将文帝从床上炸飞:“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见龙颜彻底大怒,陈贵人再不敢丝毫隐瞒,慌忙跪拜到地上,把先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

“这个畜生!朕还没死,他就放肆成这样!”文帝咆哮着,气得须发直抖:“竖子何足付大事,独孤诚误我!”废立太子之事,先皇后独孤伽罗可是起了主导作用。她极度厌恶杨勇、偏爱杨广,几乎左右了文帝的决策。事情发展到如今局面,文帝真是恨毒了她母子俩。

见皇上青筋暴起,脸色近涨成紫黑,陈贵人吓得急忙跪走上前,紧紧抱住文帝的手道:“圣上千万息怒,切莫伤了龙体!”

文帝此时哪还听得进劝?只见他一把抓起杯盏,往地上摔了个粉碎:“畜生,朕绝不留他!”正要召唤传令的太监,忽然感到胸膛一堵,双目眩黑,一股咸腥从口涌出。

“圣上,圣上……”陈贵人慌忙扶住文帝,防止他仆倒,凄厉的呼救声,响彻在空旷的宫殿中……

御医匆匆忙忙赶来了几波,又走了几波——整晚上走马灯似地不住换人,更使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陛下的龙体,恐怕……”见他们莫不是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陈贵人硬撑着道:“你们已尽力了,都下去吧!”打发走御医,独自默默拭净泪水,而后将汤药按照嘱咐,不时往气息奄奄的文帝嘴里喂……

过了有如一个冬天般漫长,文帝终于一点点还醒过来;折腾到此时,已将近午夜!

“爱妃吗,是我的爱妃么?”文帝病恹恹,双眼似睁还闭。

陈贵人赶忙抓住他的手道:“圣上,是臣妾,臣妾就在您身边!”

文帝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好,好,我的好爱妃!”喘息着调整了半晌,挣扎着起身道:“看来老天还不打算收我,叫我——活下来,活下来收拾那孽畜!”陈贵人不敢作声,只是用力点点头。

“来人啊!”再次召唤传令的太监,却发现进来两个陌生人。文帝睁大眼问:“你们是谁,为何在此?其他的人呢?”

左侧之人恭敬地施礼回道:“启禀圣上,小人名唤张衡,乃奉太子殿下之命,专门服侍陛下。”

文帝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不需要你们!快把原来的人给我叫回来!”

却见张衡面露难色,眼神向旁边逡巡;身旁另一人,赶紧接道:“太子有令,为免搅扰圣上休息,今夜宫中人等,一律不得进出!”

文帝一听,差点没气炸了肺:“反了,反了!这逆子,莫非想要谋逆不成?”盛怒中,一把拾起床头御剑,向他俩砍去:“你们快给我滚!”两贼子见势不妙,急忙灰溜溜逃走。

文帝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能不住高声咒骂,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勉强停住。见俩贼人暂时远去,他赶忙用眼神示意陈贵人,取来了笔纸,自己勉强撑案坐下,颤巍巍地疾书一封,而后又在贵人耳边,一番仔细叮嘱……

钩月高悬,御马场执事那木罕,躺在床上刚要休息;突然,一只洁白的鸽子飘然入窗,落在桌上“咕咕”叫个不停。

“飞鸽传书!”那木罕脑海中一闪,当即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这种秘密传信方式,文帝与他有过约定,轻易不会使用;今夜毫无征兆地骤然启用,定是有万分紧急的大事!

小心翼翼地抓过鸽子,从腿上摘下一个纸卷儿,展开细辨,两行小字不禁使他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太子不臣,丧德失道,朕已被困,速引兵救!”

“宫中果然发生了变故!”那木罕做梦也没想到,这回居然是他平生收到的最严峻的一次危情。“眼下皇宫内外,想必尽被太子控制,唯一之法,就是赶赴洛阳郊外的南大营,寻求勤王援军。”他心里快速思量一番,当即定下主意。

南大营驻军十数万,是附近唯一一支能和禁军抗衡的力量;只要凭陛下手谕调动他们,必能攻入皇宫,救得圣驾。可南大营距这数百里,估计一路还需躲避敌人的追杀堵截,且必须在夜半前到达,否则便会失去意义——一般马力根本不堪此任,这该如何是好?

那木罕脑子里一匹马一匹马地挨个过着,只是不住摇头,最后长叹一声道:“想这御马场精骑数万,却难挑出一匹堪用之才!”

“咕咕咕……”桌上的鸽子洁白如雪,一下提醒起他,似乎遗漏了什么。

“披金白玉驹?”自己念头一闪,旋即又无奈地摇头。这匹马最近状态不佳,精神萎靡,又不怎么进食,许是病了,须好好调养一番。

那就唯有踏火乌龙驹了。

“哎——”那木罕又一声长叹。别看这匹马他伺候了那么久,可素来只有文帝能骑;即便自己对它爱之如命、护之如子,也只能艳羡地看着,根本上不了身。但眼下情势危急,又别无它法,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收拾齐行装,直奔后院马厩而去。

提灯笼找到踏火乌龙驹,发现它还没睡,正精神矍铄地打着响鼻。那木罕上下端详了许久,确认它完全无恙,才从栓上解开缰绳,将其牵出到空地。

“看在今晚天色这么好的份上,你可千万别发脾气啊!”那木罕左手挽缰,右手轻轻地在马颈上抚摩——一般马只要捋顺了毛,必然听话!他耐着性子摩挲半天,瞅马渐渐松弛下来,便借灯光瞅准金镫,一个冷不防就想上马。怎料乌龙驹反应忒快,原地骤然凶转起来,那木罕一条腿挂在镫上,另一条腿不住在地上蹈着,怎么也跨不上去。

几圈过后,手里纸糊的灯笼被甩落,踏得扁烂。那木罕两眼喷火:“今晚纵然被你摔死、踩死,我也一定要骑到你的背上!”把心一横,一只手攥紧鬃毛,另一只手扳住鞍,呼地一下跳上背去。

这下,乌龙驹彻底暴怒!只见它面露狰狞,汗毛全竖立起来,肚子就像充气般膨胀两圈有余,只听“嗷——”的一声嘶叫,当即狂跳扭甩不止。那木罕惊变了色:“还从未见哪匹马发这么大的脾气!”赶紧放低身姿,生怕被甩飞出去。

到底是老把势、马行家,他坚持了好一阵,才被甩***下。

“再来几次,一定会成功!”那木罕咬咬牙,揉着几乎要摔碎的屁股,继续搏命。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后,他终于服输地趴在地上,灰头土脸,再也爬不起来。

挫败了偷骑者,乌龙驹倒显得悠然自得,自在地打着响鼻。看着不谙世事的马儿,那木罕不禁老泪纵横:“神驹啊,神驹,你若真有灵性,赶紧救救你的主人吧,陛下恐怕熬不过今晚呐!”望着闪着纯真眸子的乌龙驹,那木罕越哭越伤心,最后瘫坐在地上,双臂紧紧抱着那健壮的、承载着一切生机和希望的马腿。

风,呜呜咽咽,像是在哭,不时推搡着落叶,在地面上“吱吱”地滑动;不知不觉间,马的高度越来越低……那木罕迷茫地睁开泪眼,发现双手竟已触及到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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