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脏污的血怎么能带到小公子面前来?
若是小公子由此知道他的真面目,小公子肯定会被吓得不敢再靠近他。
杀人和亲人怎么能一样呢?就算小公子真的要知道也不是在现在,必须得在小公子爱上他,可以接受他的时候……
“你受伤了?”
苏忱说着,伸出手去预备抓薛逢洲的衣服,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没碰到薛逢洲,薛逢洲速度极快地跳出了马车。
苏忱拧眉,“你做什么?你受伤了?”
“不是。”薛逢洲压着心头对自己的憎恶,勾起笑,“为了刚才去了一趟牢狱,那个地方味道不太好闻。”
苏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逢洲,“只是如此吗?”
薛逢洲道,“只是如此。”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要和我说了吗?”苏忱又问,“你来找我,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吧。”
“没有。”薛逢洲的话有些生硬,“我就是想看看小公子。”
“薛逢洲,你若是骗我——”
“小公子都到了将军府门口,也不进去看看?”薛逢洲打断了苏忱的话,“你若是愿意进去看看,等我沐浴更衣之后再与你好好道歉。”
苏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薛逢洲,他直觉薛逢洲在骗他,可是薛逢洲为什么要骗他?
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又松开,苏忱平静道,“不必了,让我侍从回来吧,我该回去了。”
薛逢洲敏锐察觉到苏忱生气了,他眉心跳了跳,抓着车帘,“小公子。”
苏忱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没看薛逢洲,“薛将军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早日把病养好。”
“……”小公子真的生气了。
薛逢洲看着苏忱无波澜的眉眼,没动,他轻声说,“我没有受伤,地牢阴暗潮湿,气味难闻,我来见你之前忘记换衣服了。”
苏忱勾了勾唇,“我知道了,其实薛将军的事与我并没多大的关系,薛将军好好养病就是。”
“小公子。”
苏忱随手拿了游记翻开,淡淡道,“劳烦薛将军回去之后把我的侍从放回来,我不会多嘴问薛将军的事。”
“小公子愿意问我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
苏忱轻呵一声。
薛逢洲有些急,他解下了披风随手丢在了外面复又上了马车夺走苏忱手中的书。
“你做什么?”苏忱恼怒问。
“我不能让小公子生着我的气离开。”薛逢洲将苏忱按入怀里,朝外面的车夫道,“去将军府。”
“我不去!”苏忱气得踹了一脚薛逢洲,“放开我。”
薛逢洲闷哼一声,哑声道,“去将军府。”
“薛逢洲!”
“小公子,朝朝。”薛逢洲去亲苏忱的耳垂,“我的小公子,我现在还生着病,你就当去将军府看看我好不好?”
苏忱咬紧牙,压低了声音,“你放开我,你想让我家的车夫发现是不是?”
“脏的衣服我已经丢了,回去后再净身一番……我不脏的。”薛逢洲低喘着亲苏忱,“你别嫌我。”
苏忱:“……”
“我的小公子,我的。”薛逢洲咬上苏忱的耳垂,呢喃着,“我这两日一直在想你,谁知道你这么狠心,都不愿意来看看我。”
“你不是说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苏忱气极。
“我说的错误是我吓到你了,不是说我亲你是错的。”
苏忱:“……你真不要脸。”
薛逢洲低笑着咬上苏忱的颈项,“我只要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