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到底还是没在白马寺住太久。
回府这日,薛逢洲护送了苏忱回府。
说是护送,他的人跟在马车后面,他大大咧咧地进了苏忱的马车,把苏忱抱进怀里。
苏忱感官颇为复杂,上一次与薛逢洲同去白马寺时他们还水火不容,这次再来,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了。
薛逢洲揉着苏忱苍白的唇,看着那唇在自己手下一点点染了色,这才满意地移开手。
苏忱握住薛逢洲那只手,柔软的指腹轻触着薛逢洲的掌心,“行舟,此番回京,你可是要准备离开望京?”
“小公子跟我一起走我就走。”薛逢洲朝苏忱笑道,“若小公子不与我一同走,那我就留在这里。”
“朝朝在哪儿我就在哪。”
苏忱轻缓地眨了下眼睛,他抬起头,亲了下薛逢洲的唇,慢声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从未离开过望京,他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薛逢洲捏着苏忱的下巴,指腹从苏忱下巴上滑过,“大漠,江北,江南……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苏忱环上薛逢洲的脖子,“这样的话,等同于你要退出权力中心了。”
“不过是提前养老罢了。”说到这个词,薛逢洲还笑了一阵,“更何况,小公子莫要担心,我绝不会让你梦境之中的事情发生。”
说到这里,薛逢洲微微眯了眯眼,咬着苏忱的耳朵借着耳鬓厮磨来轻声说,“我养了私兵,就算收回兵权也不怕。”
这就是薛逢洲的后手。
苏忱却吓得一身冷汗,私兵?若是被发现,那可真的是……
“别怕,没有人发现。”薛逢洲按着苏忱的后脑勺道,“只有我知道,朝朝,亲我。”
苏忱有些心不在焉,他坐在薛逢洲腿上,听见薛逢洲的话,他抬起头来亲薛逢洲的唇。
薛逢洲用坚实的臂膀把苏忱搂怀里,一点一点地舔舐着苏忱的唇,然后舌头抵入唇中。
薛逢洲亲得缓慢,半点不似平常的急性子。
怀里的人很容易就软了,身子软,腰也就软,就如同性格一般柔软。
唯有那张脸,平日清冷卓绝,染上色后浓得像牡丹,艳得像妖,勾魂摄魄。
薛逢洲心甘情愿被苏忱勾魂。
他顾忌着外面自己的人是练家子,耳力极好,也不敢太过分,最多只敢揉苏忱身上那身雪白的皮肉,白得腻人。
然而也是因为过白的缘故,那身雪肌很容易留下印子,通常薛逢洲下一次做的时候上一次留的印子还有些颜色,缀在白嫩的肌肤上,如同冬日里的雪梅,一串串的,尤其漂亮。
苏忱有些气喘吁吁的,他贴着薛逢洲的胸膛,潋滟的眸光带着点恼人意味的看着薛逢洲,“别亲了。”
“怎么了?”薛逢洲问,“不喜欢?”
“……”苏忱只是轻轻擦了下唇角,“我以前从来不敢想我会在马车上与人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实在是有些……”
薛逢洲笑,“小公子是怕被人发现?还是觉得不够尽兴?”
苏忱:“……”
他脖子都染了一层绯色,咬了咬牙,在马车里、在白日里,还有那些……
他总觉得现在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了,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薛逢洲没有这些想法,他只觉得自己喜欢苏忱,想时时刻刻亲热人之常情,更何况又没有人看见,不会影响到他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薛逢洲这样想着,又舔了舔苏忱的耳垂,将那白玉似的耳垂吮得泛红充血,直到苏忱受不了推他。
薛逢洲很喜欢寻找苏忱的敏感部位,不论是耳垂、后颈、腰窝,亦或者是腿侧,他都尤其痴迷。
这点当事人苏忱感受尤为明显。
比如此刻,苏忱没有强硬拒绝,薛逢洲便轻易地对怀里的少年动手了。
少年半躺在榻上,唇嫣红,一双眼朦朦胧胧的,可怜地祈求着薛逢洲放过他。
薛逢洲充耳不闻,反而对着自己觊觎已久的地方下口,直到颜色染绯。
薛逢洲不会轻易放过苏忱,他一定要小公子在他怀里哭出来他才松开,可小公子的哭也不是真的哭。
至少薛逢洲觉得不是哭,而是因为敏感。
——以至于明明什么都没做就那么出来了。
苏忱整个人都僵硬在马车上,他看着薛逢洲脸上的白,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