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道:「我去调查过,段雨瓷原本是家主嫡女,十岁那年,段家主夫妇遇上了山匪,双双离世,她的二叔就继承了段家,段二叔自己有女儿,对她自然不会尽心,她在段家的处境就不太好了,大小姐心疼她,就经常接她过来小住。」
她给看了郁禾两眼又道:「後来听说段家有人虐待她,段家主也视而不见,是有一次驸马正巧遇见她被虐待,又因她为驸马落下寒症,就直接接进裴府,陪着大小姐了。」
郁禾趴在矮几上玩着杯盖,轻哼了哼。
彩鸾不可思议:「闹得这样难看,段家主也不来接她?」
青鸟道:「原来也是会来接她的,只是段雨瓷每每这时都吓得发烧,段家主因此还坏了名声,就更不待见她了……索性就把她丢在了裴家。」
彩鸾不愿承认,生硬道:「那这个段雨瓷还挺可怜的……」
三人沉默半晌,彩鸾立即摇头:「可怜是可怜,只是公主还是要把她送走才好!」
青鸟意有所指:「入了夏大小姐也要议亲了,不如到时候给段雨瓷一起办了。」
郁禾沉思着。
彩鸾不管别人,已经开始担心了:「公主,明天你真的要去参加浴佛花宴吗?」
郁禾坐直了身体:「是啊!太妃娘娘那麽疼我,我自然要去给她捧个场的。」
彩鸾和青鸟对视一眼,决定捧完场就劝郁禾离开!
第16章难堪
浴佛花宴是办在浴佛节前一日的宴会,是由静容太妃因年轻时丧夫,心情郁结而举办的一场花宴。
那时候的静容太妃不过就是想排遣一下忧思,後来随着年侵,年逾耳顺的太妃日子过得无聊,便又借着这种宴会暗地里撮合着姻缘。
她坐在水阁里,看着满园子的姑娘小姐,嬉戏玩闹,欢声笑语的只觉得自己也年轻活泼了。
「怎麽不见郁禾那丫头?」太妃问身边的嬷嬷。
「公主说是要来的。」
太妃佯嗔:「唔,定然是赖床不起了,这丫头,都成了人家媳妇了,还这般任性。」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坐在两边的贵妇们也都跟着低低地笑。
「太妃娘娘怎麽趁人家不在就说人家的坏话呀~」
一道娇软的声音悠悠响起,水阁上的贵妇们立即都站了起来,太妃转头就见郁禾娉婷而来,满眼顿时欢喜起来:「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郁禾提着裙摆小跑上去坐在太妃的椅子上靠着她,冲她眨眼:「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
太妃呵呵笑着:「不一样,不一样,郁禾的特别好看!」
此时贵妇们才齐齐屈膝向郁禾行礼:「参见羲和公主。」
郁禾看向她们,得体道:「诸位免礼。」
太妃握住她的手:「我给你准备了些礼物,让张嬷嬷带你去。」
郁禾松快了,起身告退,刚刚才坐下去的那些贵妇又得起身恭恭敬敬送她离开。
「太妃怎麽不让公主留下说说话?」有贵妇有些失望。
太妃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打的什麽主意,郁禾才刚成亲,可比不得你们这些老将。」
众人掩唇一笑,半玩笑半酸意道:「到底是咱们大瞾天空的小太阳,连太妃娘娘也捧在手心护得紧。」
郁禾自然也知道太妃的好意,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坐在一起说着不好笑的场面笑话,问东问西的长辈场合,她觉得假惺惺的,出来了就让张嬷嬷回去伺候了,自己带着青鸟彩鸾在园子里逛着。
浴佛花宴一开始是为了让那些未出阁的小姐抄写经书,浴佛节那日供奉的,後来因为郁禾涂黑了京华所有佛寺里的神佛,为了不撞在郁禾枪口上,抄写经书就成了形式,由那些小姐的丫鬟们抄了,小姐们也乐得,围炉煮茶,说着如今最风尚的妆容服饰。
今日却说到了谭驰朗的案子。
「这些下等人真是给她们脸了,能被谭公子看上是何等的荣幸,不感恩戴德的讨好着也就罢了,居然还集体吊死在大理寺门口,硬逼着裴少卿严惩谭驰朗!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怪不得都说下等人阴险呢!」赵侍郎家的赵小姐满脸嗤之以鼻地数落。
马刺史家的马小姐掩唇一笑,戏谑又轻蔑:「所以说这些下等人蠢呢,目光短浅。」
这时有人轻轻一笑:「既然谭公子这样好,那先前给赵小姐说亲,赵小姐何以就拒绝了?」
赵小姐脸一红,看向文渊阁大学士家的小姐,理所当然道:「朱小姐是觉得我和那些民女一般身份?」
朱小姐笑而不语。
这时有人打圆场:「那些下等人自然是不能跟赵小姐相提并论的。」
寡不敌众,朱小姐自然不会明着面得罪这些自视甚高的小姐,转头去喂河里的锦鲤。
「那这件事後来怎麽的?今窈你一定知道的。」
众人看向久未发言的裴今窈,裴今窈优雅道:「哥哥自会秉公办理的。」一言结束了这个谈话,她们讪讪而笑,又问起裴聿泽的新婚。
这里面里,有一半都曾打过裴聿泽的主意,裴今窈清楚,不动声色地笑:「不过就是成个亲罢了,娶谁都一样的。」
现场一阵安静,不愧是裴家的大小姐,口气真是不小。
「别这样说,郁禾对裴少卿是真心的。」安静的颐和微微皱眉,看似为郁禾抱不平,却执意不喊「驸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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