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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众神之战05(第2页)

路回花了几天时间接受现实,顺带将自己心里对家庭的经济评估往上提了提。

在清朝,家里的炕总是烧得暖暖的,日日都有热水热食,说明有钱买柴火煤炭,碗里总能看见白米荤菜,足以证明家庭财务宽裕。

只是路简生孩子时难产,流了不少血,身体亏空巨大,郎善彦下了狠心,宁肯自己啃窝头,妻子碗里的阿胶、红枣、桂圆也没断过,鱼汤、鸡汤、排骨汤轮着炖。

不知郎善彦怎么配的方子,路简吃着补品睡着热炕,居然没半分上火迹象,辅以针灸和推拿,路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因血气不足导致的掉发被改善,眼白里的血丝减少,连皮肤都变得更加水润细腻。

但恩格尔系数太高,家里就没余钱去请奶娘了,在带娃这事上,小两口还得亲身上阵。

路回努力做个好宝宝,除了吃喝拉撒时哼唧几下,其他时间都不闹腾,尽量少给父母添麻烦,就算如此,他每天也要吃六到八次奶,并定时出产需要清洗的尿布。

不好好吃饭是不可能的,清末医疗条件有限,要是路回不把体格养好,随随便便让一场风寒送走了,小两口更要伤心。

郎善彦不让路简做事,他自己会做饭、洗碗,小孩的尿布衣物也是他亲自洗。

大人的衣物洗晾、院子的洒扫则包给胡同里一个姓吴的媳妇,她家虽然也是旗人,但公公丈夫都玩物丧志,一个走鸟一个斗鸡,公公为了养只合心意的蓝颏,能把小半年的俸禄交出去,斗鸡就更不用说了,说白了就是赌博,为了维持家用,媳妇只能常揽些洗衣打扫的活计做。

这个被路简叫做“栀子姐”的女人,是路回来到清朝后看到的第三个人,她三十不到,做事特别麻利,冬日天冷,洗好的衣物晾到院子里会冻得硬邦邦的,放地上能立起来,栀子姐就蹲灶火旁抱着衣物细细的烤,烤干后的衣物穿身上软软和和的,还帮路简缝了两套小棉衣。

因着照顾细致,路简恢复得好,等出了月子,她也开始下地干活,每日里把孩子哄睡,用枕头被子把宝宝围着,省得他滚到榻下,才去院子里做家务。

路回前世命短,有大半时光都在辛劳险境中苦熬,如今变成个小婴儿,只需吃吃睡睡,一开始是不适应,现在内心却只余安宁闲适。

半睡半醒时,路回听到有人在唱歌。

“maryhadalittlelamb……”

身体一摇一晃间,路回睁眼,模糊不清的视野中,有女人摇着摇篮,路回以为自己在做梦,半晌,才想起这首歌是《玛丽有只小羊羔》。

据说在1877年,爱迪生制作出出留声机时,就朗读了这首儿歌的歌词,当然了,世界上第一台留声机诞生于1857年的法国,但注册这项专利的人是爱迪生。

路回突然想起来,如果此时他身处老佛爷治下,那么1931才去世的爱迪生也活着。

他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这梦很长,光怪陆离,充斥着不同的外语和歌谣。

路回听到有男人用英语轻快地唱“伦敦大桥倒下来”,还有人用日语甚至是西班牙语唱歌,鼻间甚至还有樱花的香气盘绕。

梦境的最后,则是一阵喧闹的俄语,路回闭着眼睛皱起小眉头,仿佛听见一男一女两个毛子在他耳边吵架,弹舌音叽里咕噜,伴随着呼啸的风雪声。

那两个毛子吵着吵着还打了起来,木质桌椅被推撞摔打,哐哐当当热闹非凡。

路回一惊,下一刻就睁开眼睛,像所有受惊的婴儿一样哇哇大哭。

屋外,正在扫雪的路简将扫把一扔,跑进屋里,抱起他轻抚着背,心疼地哄着:“寅寅,妈在这呢,不哭不哭。”

路简以为孩子是醒来后没看到母亲才哭的,就哼着民谣,她会唱很多歌,有闽南那边的戏曲,还有栀子姐教的北方民谣。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路回前世被诈骗犯用枪顶脑门也面不改色,如今却被噩梦惊得掉了一串金豆豆,他疑惑于自己突如其来的脆弱,思来想去想不出缘由,最后只好将之归结于婴儿的泪腺敏感。

幸好这种莫名其妙的哭泣之后再没出现过,路回便安心吃睡。

二月抬头,三月翻身,五月坐起,六月开爬。深夜,郎善彦、郎善贤两兄弟偷偷去了道济医院,这是一栋十二间的平房,郎善贤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进去,一路走到院长办公室,敲了敲。

里面传来苍老的女声:“进。”

郎善贤开门进屋:“温蒂女士,好久不见。”

被他这么称呼的女士扶了扶眼镜:“哦,你是约翰的小跟班。”

温蒂女士又问:“什么事?”

郎善贤说:“想请您做一个切肺的手术。”

温蒂女士再次扶眼镜:“我做得最顺手的可是剖宫产,肺部?我没有切过。”

郎善彦:“我只切过一次病人的肠子。”

郎善贤:“我把兔子全身都切遍了,就是没切过活人。”

温蒂女士露出头疼的表情。

郎善彦上前一步,开始讲述月红招的情况,肺癌,中医已无法治愈,只能寄希望于手术,但京城里没有其他愿意救月红招的医生。

原因很简单,涵王府的关福晋、侧福晋都有了身孕,涵王府的女人们又和月红招有过节,洋人们不认识月红招,懂西洋医术的医生也不敢惹涵王府的晦气。

关福晋有孕未过三月,胎相不稳,因而闭门养胎,佟侧福晋召了郎善贤去请平安脉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话:“月红招要死了吧?”

郎善贤不明所以,回道:“京中大夫都说是肺积,此乃绝症。”

佟侧福晋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郎善贤:“没、没有,只是侧福晋胎相极稳,小的想着,开些温补方子就好了。”

佟侧福晋笑了笑:“那就行,唉,我到底是王府中人,闲着没事不会和一个戏子计较,月红招不安分,恶心了我们,我们说几句打几下,也没要他的命么,到最后还是京外的人更凶狠,可怜我关姐姐,白担了个不贤惠的名声。”

郎善贤低头:“是。”

佟侧福晋:“只是近日总有人说月红招那病是我们打出来的,真是晦气,一个个倒为了戏子冤枉起主子来了,罢了,也只有等他死透了,人们才能揭过这事。”

郎善贤:“侧福晋慈悲心肠,那戏子也是,出什么事都不该攀着主子们。”

这世道不就这样?下位者挨了打得反思,是不是自己不够谨言慎行,可他们若是太谨慎,摆出害怕被上位者伤害的姿态,也会让上位者不爽,觉得是心怀不轨的奴才刻意摆姿态来污尊贵的主子们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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