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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怎么越来越看不清路了。”李照法小心地开着车。

“靠近云雾山了。”沈予开没想到居然会走这么远，有些心疼李照法，跟着自己起来这么早，还要开这么远的路。

“那难怪，到山脚了，前面没有路了。”李照法找到了定位给的大概位置，上山还有一条路，只是定位不在山上。

周围安静得让李照法觉得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小心地打望着周围的环境。

“哐哐哐”声音是从沈予开那边传过来的，李照法连忙望过去，就看见一个瘦骨嶙峋地老头，轻轻地敲击着沈予开那侧的玻璃。

沈予开见状就想要打开车门，被李照法拦下了。“等等，我感觉有些不安全。”

“没事，他就是我找的老侦探，你看他身后还有个小徒弟。”沈予开知道老侦探的外形的确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安抚着李照法害怕的情绪，让她看见老侦探身后的小徒弟。

两人下来后，站在老侦探身后的小徒弟说话了。

“都说了，让我去喊人下来，你这样子谁看了不害怕，尤其还是荒郊野外的。”是个女声的声音。

李照法这才看清楚小徒弟的长相，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子，穿着较为中性，身高比一般的男性还高一点。

“这不是礼貌嘛。”老侦探的声音比起电话里更加嘶哑。

沈予开摆摆手示意没事，牵起李照法的手说道：“这是我女朋友，陪我一起来的。”

“知道了，跟我来吧。那人住在前面不远处的山窝窝里面。”老侦探说道。

两人跟在老侦探身后，小徒弟走在老侦探一步之远的位置，手里提着一袋米，一桶油，还有几把挂面，李照法看这阵仗不像是去询问，反而像是去扶贫似的。

“这人叫老孙头，人有些疯癫，不过我看是装的，等下先去试探试探，原本想查清楚了才来找你，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来的好。”老侦探在前面走着，边走边给沈予开介绍情况。

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一处破败的小平房外，此时浓雾消散了一些，能看清小平房外墙的墙皮都脱落了不少。

“这里就是当年知情老工人的住处，不过他有点疯疯癫癫的，一会小心着点。”小徒弟好心提醒着两人。

李照法闻言立刻站到沈予开前面去了，沈予开心里一热，但又不放心地将人往自己怀里拽了拽，别那么靠前。

“小心点。”沈予开小声说道，李照法也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老侦探到了小平房那有跟没有好似没有区别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身后的三人盯着摇摇欲坠地门，吱嘎一声门打开了，门内站在一个比老侦探还要瘦弱的老头，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更是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周围的空气也散发着阵阵恶臭。

“呜呜来送吃的？”门里的老头发出声音，倒是像很久不说话的人突然开口，比老侦探的声音更加嘶哑。

让人听不明白。

“老孙头？”老侦探喊了一声老头以前的外号试探他。

“谁是老孙头？我吗？”里面的老头举起满是污垢的手指着自己问道。

沈予开见状牵着李照法的手收紧，李照法感受到沈予开的不安，将沈予开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暖着。

“对，就是你，你最近好吗？我们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老侦探说完示意身后的小徒弟把带来米面油提上来。

“啊送温暖的啊，谢谢啊。”老孙头说着便想接过小徒弟手里的米面油，小徒弟往后一收说道：“老孙头，我帮你拿进去。”

老孙头看着小徒弟手里的米面油，这是他生活的必需品，只好让开一道缝隙让小徒弟进去。

老侦探见状赶忙招呼着自己身后的两人进去。

李照法连忙跟上，原本以为里面会是恶臭难闻，可进去后居然没什么气味，沈予开打量了四周，发现窗户都是打开了的，形成穿堂风。

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要倒不倒的桌子，上面摆着黑黢黢的锅，地上用塑料布垫着放了些吃的东西，有些发霉了。

沈予开没有想到这个老工人会这么艰难，早知道她也应该带着东西过来。

屋里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几人只好站着，老侦探开始关心起老孙头的身体如何了，又接着问最近有什么苦难。

老孙头答得还算有逻辑，倒是没有疯癫的感觉，居老侦探查到这个老孙头是多年前的厂子里面看门的，夜里也住在厂房门口的保安亭里面。

算得上是被沈予开的父亲捡回来的，十年前也是在路边捡垃圾吃，被沈予开父亲看到，觉得可怜，给了他一份工作。

“老孙头，以前去过那些地方呀？”小徒弟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像是聊天一样。

“我啊，没出过江城，年轻的时候做苦力，后来当保安给人看过厂子，再后来又流浪了。”老孙头说话比之前清晰了很多。

可能是有人跟他多聊了两句，嗓子开始发声。

只是老孙头时不时地往沈予开这边看，李照法也发现了，看沈予开的频率都高过了跟他讲话的小徒弟。

“还当个保安啊，那怎么又流浪了啊？”小徒弟继续装作无心之举地问道。

老孙头眨了眨眼睛，又往沈予开这边多看了几眼后继续说道：“那厂子换了主人，把我赶出来了。”

几人对视一眼，觉得有戏，刚想继续问老孙头，谁知道老孙头自己开始讲述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个时候好心的老板给我安排在厂房门口的保安亭，知道我没地方住，让我晚上也睡在那里。”老孙头的表情好似回忆起什么好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