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乔父的病情要比她轻得多。
她像小时候乔父敷衍她一样,模棱两可地应下,然后拿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骨髓,谁愿意捐谁给他捐吧。
反正她的身体注定会被攻略者接手,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系统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健康。
她“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发觉。
江毓莹付了现金,抱着花离开。
像雪花消融一样安静逝去,然后再像永生花一样活过来。
无法回头的七日是生命给她的诀别书。
好不容易打到车,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十二点多。
江毓莹小心翼翼地捧着花束下车,走到楼下时被一把拥入熟悉的怀中。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冽木香。
头顶传来清冷的闷声,还有不易察觉的颤声,“你去哪里了,我掐断电话之后不一会儿回过去就一直关机。”
带着点气愤和委屈的尾音,拨起原以为不会再为他跳动的心弦。
“手机关机了而已。我回家吃饭,没跟你说。”
江毓莹压着鼻尖的酸意,稳着声音道。
“你下次不许这样了!你知道我在楼下等了你多久吗?”
楼下。。。。。。
江毓莹僵了一瞬,在怀里抬头,条件反射似地飞快问道,“今天是你第几次站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