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像蒋川在公众场合下和死对头说场面话一样。
乔霏霏从容地落座,戏谑地上下打量着她。
皮肤上激起一个个小疙瘩,江毓莹借口想离开这令人作呕的环境。
原本热热闹闹的饭桌因为她的话渐渐安静下来。
后妈和乔父对了个眼神,拿起纸巾擦嘴,准备说话。
桌上十几人的眼睛都盯着江毓莹一人。
乔父开口。
“毓莹啊,这次叫你回来吃饭,是想求你个事。”
语气很沉重,顶灯的光将他照得看起来过于衰老。
江毓莹没有接话。
在家人面前沉默,是她二十多年来压抑的习惯。
乔父却不接着往下说,后妈也不开口。
姑姑心直口快,一脸痛心地接话说下去:“孩子啊,你离开家十几年,逢年过节也不给你爸爸发个短信问候,你不知道,”
她哽了一下,一副悲伤的样,“你爸爸他现在病得很重,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江毓莹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姑姑,然后看着乔父。
“有多重?”
有她重吗?
从乔家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江毓莹的脚步有些虚浮,冬夜的气温很低,她却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