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让婶婶和叔叔离婚,然後和那个食肉鬼结婚,这才算是了却了心愿,但这也无法摆脱邪祟啊,婶婶肚子里的鬼胎依旧在。
两人回到医院,返回了原来的病房。
云游从黑布包里拿出一张很长很长的黄纸,然後拿出上好的朱砂用水和匀,涂在黄纸上,看不出他在倒腾什麽?
画画?
可是现在是画画的时候吗?
「云游,你这是画的什麽?」黎夏夏凑在一旁,从头看到尾也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那张黄纸比茶几还要长,被朱砂全部染红,就像小孩随意乱描绘的画,毫无观赏价值。
「衣服。」
「昂?用黄纸做衣服,这不是给死人穿的吗?」黎夏夏看着茶几上这拙劣的画工,不免惊愕:「你不会要给我婶婶穿这个衣服吧?」
「不是。」
黎夏夏舒了一口气,好在不是给婶婶穿,不然他们不知道要费多大力,才能办得到这件事。
云游忙活了半个小时,黄纸上做的裙子有了雏形,随即,见他直接用手在裙子的脖子和手臂处,撕了个口子,不是黎夏夏说他做工粗糙,好歹用剪刀剪的好看一点吧,手撕的跟狗啃的似的。
最後,一件用黄纸做的红裙子显现在两个人面前,两人上下观赏了一下:真丑啊。
云游拿着那件黄纸做的红裙,对着黎夏夏比了比;少女顿时心里突突直跳,她喉咙乾燥,开口问:
「你这衣服要给谁穿?」
「给你的啊。」
「啊?!!!」活人穿死人的衣服,多晦气啊。
黎夏夏别说这辈子没做过这种事,就算是上辈子也没做过这种事啊,她後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云游:「为什麽,要我穿?」
「想要把鬼胎从母体分离出来,就必须这麽做,不然你婶婶就有生命危险。」云游又在黑布包里摸索,见他表情先是迷茫,似乎在摸索什麽东西,随即脸上一喜:「找到了。」
「诺,时间仓促,结婚用的五金只能将就一下了。」
少女双眸瞪大看着云游手掌心中那纸做的金元宝,嘴角抽搐两下。
「我能拒绝吗?」
「不能,黎姑娘,你放心,不是让你真的嫁给那个食肉鬼,只是让你去勾引他。」
「有什麽区别?」黎夏夏愁容满面,囧着个脸坐在沙发上,那颗鲜红的心脏她差点想直接给摁停了,这叫什麽事啊?
「有区别的,你晚上穿着这件黄纸做的红裙,然後我会让你成功进入你婶婶的房间里,你只需要化个妆,站在一旁说几句话就行了。」云游温声劝着她。
「一定得是我吗?」黎夏夏湿漉漉的目光盯着云游:「你衣服做的这样简陋,是不是只要穿上的人都可以去勾引那只食肉鬼,你去不行吗?我我真的害怕。」
「呃必须得是你,因为你是阴女,厉鬼最喜欢你的魂魄了,对他们来说你的魂魄是大补。」云游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子推着个小姑娘去前线确实有点不妥,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是个男人,皮肤还黑,别说化了妆了,满身的狂野气息,胭脂水粉盖不住,怕是骗不了那个鬼胎。
黎夏夏深深叹气,已经赶鸭子上架了,不上也得上啊,难不成就真的看着婶婶被鬼胎折磨死,那样叔叔就没老婆了,他那样爱婶婶,能受的了吗?
「那,云游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不会出什麽差错。」
夜幕笼罩,寂如死灰。
到了晚上,医院的阴气很重,那些游魂都跑出来了,他们一直惦记着自己那些事,所以时不时的会跑过来看看黎夏夏。
那两个眼珠子掉出来的女人穿墙而入:「你看,小善人还在这里呢,你不是说昨天还有心愿没说吗?快点说出来。」
黎夏夏差点翻了个白眼,仰面倒在沙发上,本来就因为要去勾引那食肉鬼的事情,紧张的心不在焉,一个转身就看到惊悚画面,那颗心真的就差一点点不跳了。
「你们下次能不能先打声招呼。」少女做着深呼吸,她想从帆布包里找出本子,才看到从白日一直被塞进包里睡觉的白狐。
少女惊呼,然後小心翼翼的将白狐掏出来放在沙发上。
狐狸好像挺嗜睡的,一般都要睡上15个小时左右,不知道作为狐仙的白祈要睡多久;算算下来,他已经从早上六点睡到了下午六点,看着它这副雷打不动的姿态,怕是还没到时间醒过来。
「说吧,你还有什麽心愿?」黎夏夏已经翻开本子,做好了要记录的准备。
游魂好似有点害羞,她羞涩的咬着嘴唇,然後两只手缠着连接着眼珠的筋脉,黎夏夏等了半天疑惑抬头,看着这一幕生怕她把眼珠子拽出来。
「那个,姑娘,你有话直说,别不好意思,还有,你别拽那眼珠子了,要掉出来就麻烦了。」黎夏夏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就像皮筋一样的东西弹了过来,她仓惶一躲,随即看着那游魂缠在手里的眼珠子。
说什麽来着,会断的嘛。
「啊?我的眼珠子掉了」游魂鬼哭狼嚎,那声音听在耳朵里别提多吓人了。
窗外是一轮月色,黑漆漆的,少女默默的将手伸向白祈,她轻叹一声,看不见游魂生活真美好。
等她缓了缓情绪,这才松开抓住白祈的手,少女一松开,耳边就立马响起游魂的声音,乍一看两只女游魂紧凑的非常近,那泛着绿光的眼珠子就摆钟一样晃来晃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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