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已经到了他说上一句,时易之能接上下一句的程度了。
到底是为了他们的事,时易之不好多做阻拦。
只能不停地说“万事有我在”和“莫担心”这样的话来宽慰冠寒。
而实际他自己,其实也被带得生出了许多的紧张和焦躁,唯恐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到了真正见面的时候,才发现与他们二人设想的都大有不同。
“来了?”丁安荷起身笑迎,给了身边的丫鬟一个眼神。“你们来得正好了,今日刚得了一些柿饼,甘甜软糯很是不错,都尝尝吧。”
时献端坐在主位上,腰背挺得很直,听了丁安荷的话也讷讷地跟了一句。“不错,尝尝。”
二人行到一半的礼被这话给打断,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
最后默契地看了一眼丁安荷不觉有错的表情,就也没再继续,转身落了座。
结了霜的柿饼被送到他们的面前,橘黄橘黄又圆溜溜一个,很是讨喜。
时易之与冠寒两人对视了一眼,为了不落丁安荷的面子,就都拿了一个在手。
可冠寒才刚咬了一小口,就听见丁安荷开口问:“寒公子,你觉得如何?若是喜欢这味道,那我迟些叫人给你的院子里也送去一些。”
“是的,送一些。”时献立刻也接。
冠寒属实没想到丁安荷和时献如此客气,而听到“你的院子”几个字,心也又乱又重地跳了起来。
偌大的时府,竟然也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夫人与老爷唤我名字即可。”冠寒咬了下唇,“我名冠寒,‘画阑开处冠中秋’的冠,节气大寒的寒。”
“是个好名字。”丁安荷笑着应答。
时献也跟着点头,“不错。”
听着这话,冠寒嘴一快就说:“是时少爷为我取的名字。”
说完,自己也怔愣住了,立刻在心中怒骂起自己不争气起来。
以前见的人还少吗?怎么如今不过见个时易之的父母,就慌乱成这样了呢?连不该说的话都说出了口!
“哈哈——”丁安荷朗笑着摇了摇头,“那也算是含章读了些有用的书了。”
可对于冠寒的名字,她也只是说了这一句,没再问更多。
而后话锋一转,柔声问:“那日后就叫你阿寒,可好?我的老家常会这样唤亲近之人,可惜含章与朋义都附庸风雅取了字,让我从前没这样的机会。”
冠寒无措地捏紧了手中的柿饼,怔怔地盯了丁安荷一会儿,又扭头看向时易之,最后还瞥了一眼端坐着的时献。
丁安荷在笑,时易之在笑,时献也在笑。
或许因为如此,冠寒也跟着慢慢地提起了嘴角,说:“好。”
“那阿寒,日后也无需再唤我与阿献夫人老爷了,听得怪生疏的,你们未成婚之前,就暂且先喊伯父伯母吧,如何?”丁安荷又说。
“好。”冠寒眨眨眼睛点点头,顿了一会儿,低声喊道:“伯父,伯母。”
丁安荷笑着应了一声。
时献也跟着笑,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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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花&易易:大家除夕快乐!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