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湿的头发垂散在身上,里衣又被打湿了,如上次一般透出了深藏的肉色来。
怕广寒仙会再次着凉,时易之赶忙让店小二重新换了桶热水来。
“好了,现在真正到了沐浴的时间了。”待店小二离开后,广寒仙开了口,一边垂眸看着浴桶,一边解身上潮湿的里衣。
时易之彻底不敢喘息了,只顾呆愣地站着。
湿透的衣物并不轻薄,被脱下后因为拿的不及时,啪嗒一声坠在地上。
终于,这一次时易之没有任何阻挡地看清了所有。
——白皙的肌肤因为热而透出几分薄红,氤氲的热气却偏要再生几分阻碍,朦朦胧胧地将广寒仙笼罩,在模糊的景致中,隐约有两点粉红晃过。
里衣脱下,只剩中裤与亵裤。
可当广寒仙抬手放在腰上的那瞬,时易之猛地退了一步。
身后的架子被不小心撞倒,放在上面的铜盆哐地一声坠在地上,当啷了许久才停歇。
这一声打断了许多,两人都沉默片刻。
最后,还是广寒仙先开的口。“时少爷不是肚子饿得难受了吗?先去吃些东西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不。”时易之这下是真的清醒多了,一些冗杂旖旎的心思也被惊了出去。“你的手不方便,方才是我走神了,望你莫怪。”
广寒仙笑,像是第一次见时易之时那样笑。“我怎么会怪时少爷呢?”
“虽说手受伤了,可到底还是能做些事的。”说着,他抬起自己的双手,动了动展露在外的手指。“所以就不劳烦时少爷了。”
几次三番下来,时易之也明白广寒仙是真的不愿意让自己再帮忙了,只得作罢。
说不上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额上熬出的汗,讪讪地走到屏风外。
但也不敢走远,生怕广寒仙有什么意外他照顾不到。
这个澡广寒仙洗了很久,撩动的水声不时透过屏风传出,不时还能听见几分因为水温过高而不耐的喘息。
时易之却再没有生出任何旖旎的想法。
他只顾在心中忧虑,是不是方才他的的失态被发现了?所以才被赶了出来。
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结果,在感觉广寒仙洗得差不多了后,才默默地去叫了膳。
这样的忐忑一直维持到他试图帮广寒仙擦拭半湿的头发,眼见着没有得到拒绝,时易之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随后的晚膳,也吃得放心了。
-
翌日醒来,他们就知晓了前夜事情的后续。
昨天晚上上山的村民自发地分成了好几批,他们扩散开来将山围了一整圈,接着用这样的阵型慢慢朝山上逼近,最后真的在一条山道上遇见了准备偷偷跑下山的两个拐子。
村民立刻将他们给抓住绑了起来,又不敢耽搁怕夜长梦多,便连夜赶到了城中绑去给了何老爷。
今日天还没亮,何老爷就带着几个健壮的家丁将那两个拐子给押到了官府。
人证物证俱在,两个拐子不认也得认,却再不肯透露更多,也不肯告诉前些日子被绑的那个女娃娃去了哪里。
县令哪会怕他们不开口,直接派了衙役去全县搜查。
所有人都痛恨拐子,而且洪城的百姓都承过不少何老爷的好,便纷纷开始提供线索。
于是不到一个时辰,衙役就在十几里外的一个破茅屋中找到了他们的另外一个同伙,以及失踪了多日的那个女娃娃。
这个结局无疑是皆大欢喜。
而这事儿差不多办成之后,何老爷又给他们二人送了请帖来,说是感谢广寒仙的救女之恩,邀他们去府上一聚。
人情往来时易之做得多,他倒也愿意和何老爷这样的名声好心也善的商人有来往,只是赴宴这事儿还得看广寒仙。
“寒公子,你想去吗?”
广寒仙觉得时易之这话问得奇怪,这明摆着是何老爷要给他谢礼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要是身上没点银子或者贵重的东西傍身,到时候哪来的底气脱身时易之?
这些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但他最后说出来的还是:“我听时少爷的,少爷您想去,那我们就去。”
说到这,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立刻转变了面上的表情。
“不过……”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衣摆,“算了,还是时少爷您自己去吧,我这些衣物都是从南风馆带出来的,上不了台面,怕是会给少爷丢人。”
时易之顺着广寒仙的动作和视线,也突然想起了什么。
原是说这几日就帮广寒仙重新置办东西的,只是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给耽搁了,但是现在做也不迟。
“无碍。”他轻声应答,“邀的是今夜的宴,你若不嫌累,我们现在可以出去逛逛,如何?”
广寒仙笑了起来,“我听时少爷的。”
--------------------
寒寒:让你帮我洗个澡,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不愿意就直接说!
易易:我下流我孟浪我放荡,我竟然产生了那样肮脏的想法,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