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忙成一团,为安陵容施针用药。胤禛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安陵容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胤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容儿,你吓死朕了。”
安陵容虚弱地笑了笑,柔声道:“臣妾没事了,让皇上担心了。”
“是谁?是谁要害你?”胤禛的声音中依旧带着一丝怒意。
安陵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谁。在后宫之中,她向来低调谨慎,从不与人结怨,实在想不出谁会如此狠毒地想要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皇上,臣妾不想追究了,只希望孩子平安无事。”安陵容柔声道。
胤禛看着她柔弱的模样,心中更加心疼。他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惹事,只想安稳地度过孕期。
“好,朕答应你。”胤禛柔声道:“但朕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绝不姑息!”
接下来的日子,胤禛加强了后宫的守卫,并派人暗中调查此事。后宫之中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余莺儿,胤禛派人暗中调查,从余莺儿身边的宫女太监口中得知,她曾私下购买过红花。
苏培盛带着一队侍卫,神色冷峻地来到余莺儿的住所。彼时,余莺儿正哼着小曲儿,对着铜镜描眉,全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余答应,皇上宣您去养心殿问话。”苏培盛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在余莺儿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她手中的东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公公,可是……可是出了什么事?”余莺儿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苏培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去了便知。”
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胤禛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安陵容则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眼中噙着泪水。
余莺儿被带进来时,双腿软,几乎站立不住。她跪在地上,瑟瑟抖,不敢抬头看胤禛一眼。
“余莺儿,你可知罪?”胤禛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皇上……嫔妾不知……”余莺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心中充满了恐惧。
“不知?”胤禛冷笑一声。
“俪贵妃的安胎药中被人掺了红花,你可知道这红花对孕妇意味着什么?”
余莺儿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她当然知道红花对孕妇的危害,那可是足以致命的毒药!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余莺儿哭喊着,拼命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冤枉?”胤禛从苏培盛手中接过一包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扔到余莺儿面前:“这是什么?”
余莺儿颤抖着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些干枯的红花。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死灰一般。
“这……这……”余莺儿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来。
“这是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胤禛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余莺儿的心脏。
余莺儿瘫软在地上,浑身无力。她知道,自己完了。
“皇上,嫔妾只是一时糊涂……”余莺儿哭着求饶:“求皇上饶命啊!”
胤禛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如霜:“来人,将余莺儿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余莺儿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妆容也花了,看起来滑稽又狼狈。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细弱蚊蝇:“皇上…嫔妾…嫔妾是一时糊涂,受人…受人指使…”
胤禛的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眼神凌厉地扫向她:“受何人指使?”
余莺儿犹豫了一下,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安陵容,又迅低下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带着哭腔说道:“是…是甄嬛!是她给了嫔妾一包药粉。”
殿内霎时一片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安陵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莺儿,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胤禛的脸色也更加阴沉,他紧紧地搂住安陵容,仿佛要给她力量一般。
安陵容柔弱的身子微微一颤,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吓到了,她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略带不可置信地望向胤禛,樱唇轻启:“皇上…臣妾…她为何要害臣妾和腹中胎儿?”
她说着,泪珠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显得楚楚可怜。
胤禛深邃的目光在安陵容和余莺儿之间来回逡巡,他薄唇紧抿,浑身散着令人胆寒的帝王之气。殿内寂静得可怕,只有安陵容细微的啜泣声和余莺儿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胤禛深吸一口气,将安陵容搂得更紧了些。他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低沉的声音在安陵容耳边响起:“容儿莫怕,朕会保护你。”
安陵容顺势将头埋进胤禛的胸膛,泪水浸湿了他的龙袍,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柔弱无依,我见犹怜。她轻轻地抽泣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苏培盛,”胤禛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将余莺儿拖下去,杖毙。”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至于甄氏……”他语气森冷。
“既然她如此歹毒,那就让她和她的家族,一起消失吧。”
苏培盛领命而去,殿内只剩下胤禛和安陵容二人。胤禛轻抚着安陵容的背,柔声安慰道:“容儿,朕知道你受委屈了,日后,朕定会好好补偿你。”
安陵容从胤禛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柔声道:“臣妾谢皇上隆恩,臣妾别无所求,只愿皇上龙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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