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地享受她给自己的好,也放任自己和她的靠近。
很多次,贺汶州都想和她说清楚,他并没有组建家庭的想法。
可看见她透亮的眼睛,他却说不出任何让她失望的话了。
从没有那样的眼神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有记忆起的这十来年,只有徐欣雅这样一个心无旁骛、毫不在意他的身份的人。
她没有别的心思和想法,只是喜欢“贺汶州”这个人。
好几次都差些情难自禁地松口,又被贺汶州自己克制住。
徐欣雅生机勃勃,就像闯入他昏暗日子里的暖阳,一颦一笑,好似都带着光芒和暖意。
他很怕,自己会毁了这份生机。
这关系持续了半年,直到贺汶州奶奶给的观音像玉坠掉进了水田里才结束。
能作为纪念的东西已经丢了太多,贺汶州自己都没有找的打算了。
可徐欣雅却不。
她也没明说,而是在种田大队收工后,自己跑去了田里。
晚上九点,徐欣雅到了知青院,敲开了贺汶州的门。
她满身是泥,就一张脸、一双手还清晰。
“贺汶州!你的玉坠,我给你找到了!”
徐欣雅手中的观音像笑容慈悲。
贺汶州看着玉坠,又看着她,有些恍惚了。
好像徐欣雅才是能渡自己的那个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动心了。
下一秒,贺汶州握住她的手。
两人掌心相接,里头的观音像带着她温热的体温,传到他的手上。
贺汶州认真看着她,问道:“徐欣雅,你要不要和我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