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反手甩出腰间骨笛,
“有人要破坏和谈!”
当皇上带兵赶到时,我正踩着刺客头子唱莲花落。
满地横七竖八的壮汉脸上糊着可疑黄泥,公主抱着断弦的胡琴在旁打拍子。
“爱妃这是”
皇上龙袍下露出半截软甲。
“臣妾在教他们《十八摸》新词。”
我把夜香铲抵在刺客咽喉,
“这位壮士说更喜欢听《孟姜女哭长城》。”
后来据暗卫禀报,刺客招供时哭得比孟姜女还凄厉。
皇上把玩着我呈上的狼毒草香囊:
“太医院判倒是会借刀杀人。”
霜降那日,院判在诏狱“突急病”。
我去送断头饭时,老头盯着我腰间新换的翡翠禁步瞳孔地震:
“你你竟是”
“没想到吧?”
我舀了勺鹤顶红拌进粥里,
“当年被你扔在乱葬岗的女婴,如今来报杀母之仇了。”
趁他心神大乱,我压低声音,
“其实我瞎编的,你克扣药材害死的人太多,总得找个苦主。”
走出诏狱时,皇上正倚着宫墙抛接夜明珠:
“解气了?”
我夺过珠子当弹弓玩:
“臣妾这是替您省下秋后问斩的柴火钱。”
暮色将我们影子拉得很长。
他突然说:
“当年母后也是这么骗出镇北侯谋反证据的。”
我手一抖,明珠骨碌碌滚进枯井。
“所以您留我在身边,是想”
“不。”
他截住话头,眼底映着宫灯暖色,
“因为你是唯一敢在朕的茶里放巴豆的人。”
更鼓声惊起寒鸦,我望着这个把真心话藏在玩笑里的帝王,突然觉得鼻子酸。
刚要开口,小翠慌张跑来:
“娘娘!华妃带人砸了芳菲苑,说要把夜香桶塞进您的拔步床!”
皇上闷笑着给我系上狐裘:
“爱妃悠着点打,礼部刚修完太庙的瓦。”
我拎起裙摆冲向宫道,心想这深宫岁月果然鸡飞狗跳。
芳菲苑的雕花门板正在华妃的金丝履下出哀鸣。
“给本宫砸!”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
“把这腌臜玩意塞进”
我抄起门后铁钩挑开夜香桶盖,酵三年的醇厚气息瞬间铺满庭院。
华妃的翡翠护甲肉眼可见地褪成青白色,她身后太监集体上演战术性后仰。
“姐姐来得正好。”
我拎起木瓢搅动琥珀色浆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