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最后一次见范绍平,是告诉他法院对蒋梦恬的判决。
无非就是权色交易,行贿插队这种事,判的并不多。
工作也丢了,在我们这行的名声,也算是臭了。
范绍平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出声问我:“安澈,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小时候的梦想其实是当警察。”
很远的事了,也许曾经说过吧。
“你看你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咱们这个圈里,前几年你凭着一双巧手做肝移植出了名,今年你又凭着检举,整顿了了整个医疗圈的半壁江山。说你是警察也不为过了!”
我忍住笑:“过奖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还要得益于我爸和你这个前夫的助力呢!”
我爸学生太多,牵扯也多,前前后后又拔出萝卜带出泥审了好几次。
足足一年,总算尘埃落定。
自那以后,我没再见过我爸和范绍平。
大洗牌之后,我有了自己的医疗团队。
这一世,我终于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精益求精,终于也成了江北的名医。
也许范绍平说的对,像我这样争强好胜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喜欢。
可谁在乎呢!
我喜欢这样的我,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没让我待在家里做一个贤妻良母。
重来一世,我当然更要加倍珍惜这样的机会,精进于自己的医术。
说好的顶峰相遇,如今只剩我一人。
范绍平比较倒霉,得了个痈没切好,就感染了。
申请了保外就医,我去ICU见过他一面。
他四肢戴着镣铐,屋里还有监控,我没和他说别的,只是简单会诊后就出来了。
人生,不过尔耳,各有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