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心疼地搂住宋时清,狠狠踹了儿子一脚,“给小清道歉。”
陆靳臣服了,在亲妈面前不敢造次,眉宇泛起一层褶皱,薄唇紧抿:“她是装的。”
“你还胡说!”沈夫人扬了扬眉。
陆靳臣懒洋洋靠着栏杆,冷着一张脸,银发肆意张扬地翘着,如同他这个人的性格。
冷漠,带刺,不近人情。
宋时清揽着沈夫人的胳膊,漂亮的眼睛弯了弯:“阿姨,我没事的,我们回去切蛋糕吧。”
沈夫人拍拍她的手,“阿姨代靳臣给你道歉。”
宋时清一愣,心想完了,玩笑开大了。
陆靳臣会不会私下死她?
女生咽了口唾沫,手足无措地摆摆手,有些慌乱,“阿姨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我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小清,虽然你妈妈不在了,但阿姨也可以是你的后盾。”沈夫人摸摸她的脸,又心疼又喜欢,“别跟阿姨见外,知道吗?”
宋时清当然知道,她弯腰抱着沈夫人,眸中闪过一瞬泪光,“嗯。”
在她心里,沈夫人早就跟她亲生母亲没有任何区别。
陆靳臣懒得看她们两个“母慈子孝”,心里惦记着江屿的情绪,长腿迈开往楼下走,留给她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宋时清见状立马跟了上去,“阿姨,我去送送靳臣。”
“好。”沈夫人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看不见两人的影子了。
宋时清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压根跟不上陆靳臣的速度。
眼看着自己就被甩掉,她脱下鞋往前面砸了过去。
幸好准头不错,高跟鞋擦着男人的肩膀飞过,重重落在草坪上。
陆靳臣“啧”了声,不耐烦地转身,森寒的视线仿佛裹着冰渣子,能把人生生给冻死。
宋时清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走上去。
她清了清嗓子,非常诚恳地说:“我错了,对不起。”
怂得一批。
陆靳臣插兜,懒懒嗤笑一声。
宋时清道过歉,撩了一把头发,蹬掉了另外一只高跟鞋,直气壮跟他算账,“你也要跟我道歉。”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陆靳臣低头反问。
宋时清又菜又头铁,抱着胳膊仰着脸说:“你先骂我的。”
“你不恶心我,我会骂你?”
“我不管。”宋时清说,“反正你骂了。”
陆靳臣:“你不讲道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宋时清抬起漂亮的眼睛瞪他,红唇微张,“管的着吗你?”
陆靳臣晃了晃脖子,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猛然一下,手臂向上扬起。
宋时清立马认怂地闭上眼睛,双手抱拳一连声地说:“好汉饶命!”
陆靳臣“切”了声,低声警告她:“下次再乱说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长腿跨上赛车,拧了拧油门。
宋时清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