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懒懒道,“早晨醒了便起身了。”
梁垣问她,“今日腿可好些了?”谢池春喜好骑射,身体算是康健的,但是怀胎十月,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这几日腿也有些浮肿。
谢池春道,“还是那般。”
先贵妃和陶氏也曾孕育皇子公主,她们从不在陛下面前言辛苦,也只有谢池春敢抱怨这些。
梁垣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替她揉捏了一番小腿。因为浮肿的原因,谢池春原本紧致的皮肉捏起来倒多了几分绵软,她肚子里这小家伙,实在是折腾人不浅。
莺时奉了茶上来,眼观鼻鼻观心很快退下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谢池春倒是坦然,她怀的是梁垣的孩子,梁垣伺候伺候她也是应当的。
“陛下。”谢池春两只手搂着梁垣的脖子,“陛下答应我的事可不许忘了。”
“什么事?”梁垣没抬头。
“陛下!”谢池春两只手捏住他的耳垂,不满道,“你答应了的。”
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梁垣拧了一把她的脸,好笑道,“我记得。”
“待皇子降生,我便下旨昭告天下,封你为后。”梁垣笑握着她手道。
“若是公主呢?”谢池春凑近道。
郑太医把脉说是皇子,郑太医的医术谢池春还是相信的,不过这种事总得出生那一日才能做得准。
梁垣捏了捏她的鼻子,“若是公主,也一样。”
封后的圣旨他都已经拟好了,只等这孩子出世,便正式颁布。
承祚
谢池春临近生产,太医日日都要过来诊脉。
“郑太医,如何?”
郑慎独细细诊过,“贵妃胎气平稳,产期约莫还有六七日的时间,贵妃宫中该做好准备。”
谢池春点头,所需一应事务,槐序她们都已经早早备好了。
郑慎独诊过脉,背着药箱向外走。
“郑太医。”红娘子赶上来,手中拿着一本医书,“郑太医借我的书我看完了,不过还有几处不明白。”
郑慎独也有些讶异,“这么快便看完了?有哪里不明白?”
红娘子喜好医学,每每见了郑慎独,总要抓紧时机向他请教,她虽然经验浅些,但是聪慧机敏,郑慎独有时候为她解惑之时,自己也觉颇有进益。
梁垣吩咐莺时拿条毯子给谢池春盖上腿,谢池春临近生产,这几日他忙完朝事也几乎都待在这边陪着谢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