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顾易闹了,不停挣扎,却挣扎不开,被他亲了好久好久。
他酒醒得快,眼神渐渐清明,发现自己正抱着兰危脖子,沉浸其中,吓得一个激灵。
“唔……”
他又挣扎,可浑身没有力气,想推兰危,手却想小猫爪子一样软。
兰危见他有些清醒,便松开了他,他没有喝醉,这时眼眸里也有了些醉意。
顾易红着脸看着兰危,很确信,他对兰危,是有反应的。
他感觉有些难受,既有醉酒后的难受,又有另一种不得宣泄的难受。
还隐隐有些想要放纵自己,却不敢做的难受。
兰危的模样在灯光下,比之水池中,又是另一种美。
人总会被自己相反的东西吸引,比如他热烈如火,容貌艳丽,便喜欢兰危这种清冷得像雪一样的长相。
比如他体温偏高,总是燥热,靠着兰危,便觉得舒服。
“兰危……”他红着眼睛看着兰危,借着酒劲,心里话也忍不住说了出来,“你若是个女子就好了……”
兰危轻笑一笑:“我要是女子,你待怎样?”
顾易迟疑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这样。
兰危这次扣住了他的脑袋,不给他逃走的机会,浅浅啄他的唇。
顾易半醉半醒,脑子活了,胆子也大了。
反正他也当真喜欢兰危的脸,为什么会觉得这事就是他吃亏呢……不管了,上次兰危那样,这次他也要,礼尚往来才公平。
他想到这里,便放开了,搂住兰危脖子,热情回应。
一吻持续得好久好久,不是不想推进,而是谁也舍不得分开。
终于,进了帐子。
酒楼有特制的香薰,味道浓郁而特殊,尤对喝醉的人效果显著。
顾易显然失算了,他根本没有体力,稍一动作,兰危便察觉出他的意图,然后,轻轻一笑,将他手腕绑了起来。
他顿时变成一条离水的鱼,只管扭曲挣扎,也挣不脱,兰危处处点火,游刃有余,顾易气得不行……自己当真是醉得脑子糊涂,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他又没有灵力,怎么可能做到。
他不想玩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屋檐下有筑巢的燕子停留,两只刚孵出的乳燕学着父母给彼此梳毛,尖喙细细梳理过对方每一片羽毛,每一处都没有落下,不知道是不是玩心起了,被梳毛的那只乳燕,忽然被同伴啄了一下。
它扑腾翅膀,跳了一下。
顾易挺起背,也忍不住也叫了一声。
兰危,竟然……竟然……
他低头看着兰危的头顶,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兰危怎么可能……
他真是疯了,竟然敢梦这种事情。
可无论怎样说服自己只是做梦,触感也无比强烈清晰,他忍不住摇头:“别……”
兰危却很认真。
顾易被一幕惊得浑身通红,除了应有的快感,心理上的冲击更加剧烈,在兰危的温柔对待下,并没有坚持多久。
兰危爬上来,薄唇冷面,雪白肤色,清丽卓绝,高不可攀。
口中却是……
顾易被一幕幕的刺激冲昏了头脑,急道:“你、你快吐出来……”
兰危并不说话,喉结却滚了滚。
顾易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兰危是知道怎么逼疯他的。
兰危好喜欢亲他,只要看见他,就一定会亲上来。
顾易没有任何拒绝下面的事的理由,也做不到拒绝,只能祈求道:“将灯灭了。”
兰危不想灭灯,上次就是没有灯,他都不知道人是谁。
于是拿出发带,蒙到了他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