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要说的了吗?”
他怔然,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白森怀里的许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说拜托照顾好她,以及,对不起。”地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侧,同她一齐望着叶思贤离开的背影。
“我知道。”长叹一口气,解了腕上的发带把头梳好,她道:“地藏菩萨你说,男女情爱真的能寄托在相似的脸上吗?”
东方破晓,天光将盛,远处第一缕阳光柔软如绸缎,轻轻的遮上了他们的脸,镀了满身光华。
两人头回这样大胆的直视彼此都熟悉的面容,她没了恨意相思,他没了愧疚心悸,有的只是漫长的沉默以及两人嘴角同时仰起的无奈的微笑。
“谁知道呢?”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镇上,找了家客栈要了间房,常嬴立马摊在床榻上,也不管外头阳光正好,日上三竿。
白森要忙着给许幼清洗上药,见她要睡了就过来放下纱帐,转身去了隔壁屋。
早先常嬴度给她的那些气息护住了许幼的心脉,除了眼睛的伤口有些麻烦,其他的将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地藏医术卓绝,随身带着伤药,此时一瓶瓶的拿出来摆了一桌子。
嚯,这什么家庭?
小狐狸撇嘴,从衣襟里摸出个青瓷瓶来,这是叶思贤临走时交给她的,说是许幼的眼睛。
只是这一双眼睛都抠出来了该要怎么安回去?
刚要出声询问便瞧见
地藏转身朝门口走去,像是要离开。
“哎,许幼这情况还没解决呢,你干嘛去?”她还记恨着地藏将她挡在结界外的事情,就算用得着他也不肯放软了语气。
“红色的内服,蓝色的外敷,黑色的是用来催发鳞片的,上头标着顺序,按顺序涂抹包扎即可。”他扫了眼许幼的眼睛,补充道:“眼眶处洗净涂上黄色瓷瓶里的药粉。”
“那眼睛怎么安回去?”
将要走到门口的地藏脚步不停,撂下一句“我有办法。”便夺门而出。
有办法就行,有了这些话便不怕他跑了。白森心里的担忧少了一大半,叫来小二准备好浴汤后便将昏迷不醒的许幼摁在桶里。
怪不得茕海鲛人族立了不准上岸,不许跟人接触的新族规,就这样单纯的种族那里经得起下届这样混杂的大染缸?
地藏步履匆匆,连门都没敲便进了常嬴的房间。
后知后觉自己无礼唐突也没有了法子,只能在帐外询问:“你睡了不曾?”
不巧,帐内常嬴离梦乡就差临门一脚了,地藏的声音却无情的将她拉回了现实。
忍住,忍住,帐外的人不知道她的生活习惯,不能发脾气。
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随后便传来一个恼怒的女声,因为努力克制显得有些沙哑:“我累欲眠君且去,今晚有意登门来。”
乍一听没什么,可地藏再品竟是品出几分孟浪来。
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跟个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