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她单手托起一侧脸颊,像在追忆什麽。
「我生於南方,那里终年都不会下雪。所以,冬天给我留下的记忆,就只有刺骨的寒风和永远晒不乾的衣服。」
她低下头,垂眸看着外面一地的雪,雪被日光照射反射出一抹光,映在她长长的眼睫上,在她的眼下铺出一片阴影,令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柔。
「还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吃不饱,有时候饿了,就会跑去厨房偷吃东西。後来被父母抓到,他们就罚我祛了衣服,站在外面吹冷风,等他们觉得惩罚够了,才让我回家。」
说到这,她的表情带着抹哀伤,但又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不发,使得一张美艳的脸有些扭曲。
「他们为何如此对你?」
田渊柏不明白,这不过是小孩偷吃,教育一番便是,何至於像仇人般对待自己的孩子。
「因为他们讨厌我。」
说到这,裴萱萱竟露出一个释怀的笑。
「跟你一样讨厌我。」
「所以,我也讨厌冬天,讨厌寒冷。」
「很讨厌。」
她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田渊柏,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往原定的路线走去。
「我……」田渊柏本想接话,但自知自己并非是撒谎的高手,望了一眼走远的裴萱萱,这才快步跟上。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很讨厌她,甚至讨厌到巴不得立马将这为祸人间的妖物收服。
可此时,他的心中竟对她生出了一丝怜悯。
此时天筑门的天气仍犹如春日般温暖,棵棵花树开得正盛,与屏障外的世界格格不入。
裴萱萱行走在铺了石子的路上,觉得自己的处境与天筑门竟是如此的相似。
她轻笑了一声,暗自喟叹。
也许她穿到这,也是她的命吧。
「哟,来啦?」
问天看到两人站在身前向他行了个礼,忙和蔼地将其扶起,脸上漾起一个满意的笑。
「你就是新入门的弟子田渊柏吧?我听华竹那老头子说,你在入门试炼时便表现出色,在众弟子中拔得魁首,是个极佳的修道苗子呢。」
他捋了捋长至脖颈的白色胡子,欣赏之情溢於言表。
「长老谬赞了。」
田渊柏谦虚地又作了个揖,旁光却总看向身侧的裴萱萱。
看我干吗?你又不是来拜我为师。
裴萱萱只觉好笑,直接忽略了他的眼神,索性低下头玩起了腰上紧系的腰牌,当做没看到。
「我问天的座下至今还未收过一个徒弟,田渊柏,你可是这第一个,莫要让我失望。」
看着对面的二人来回的眼神交流,问天感觉出了些许不对,但他向来也不是个八卦的人,便打哈哈一般圆了场。
「还不快谢谢长老。」
裴萱萱终於开口说了话,手肘捅了捅他,语气夹着几分无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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