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真可爱啊。”
“小金镯子戴上。”
“还有我买的虎头帽。”
“小乖宝宝平平安安,健康长大哦。”
收到一大堆小礼物的向知槿小脚蹬得欢快,逗得众人大笑不止。
晚饭後,贺爵需要给胸口的伤擦一次药,不得不把向知槿交给乔昔年的omega抱。
几乎是争分夺秒上楼,擦好药准备马不停蹄下楼。
北辞叫住了他,“有事要和你说,关於向衍恺的。”
他停住脚步,“说。”
“一个月前,向衍恺的爷爷突发心脏病,没抢救回来,他的父亲赶往医院的路上遭遇枪击……东洲的内政乱了,向家的权利逐渐被蚕食。”
贺爵心脏一阵钝痛,“他呢?”
“他现在应该忙得焦头烂额。”北辞抿了抿唇,又压低了声说,“据说他爷爷是因为得知他和你的事,被气得发病的。”
贺爵瞳仁颤了颤,手指蜷起。
北辞从口袋掏出摺叠起来的文件,“这是他给你发过来的离婚协议书,还带了句话,希望你遵守契约,和孩子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贺爵接过文件,在右下角看到向衍恺决绝的签名,心间闷疼发堵,几分钟後,他垮下肩膀,捏着文件转身回房间,找了支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交给北辞,贺爵哑声交代,“你关注一下东洲的情况,别让他出事。”
北辞点头,“一直盯着呢,只是现在东洲太乱,我们在北洲的处境还没完全稳定,暂时给不了他太多的助力,不过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会让向家彻底倒台的。”
贺爵没说什麽,下楼抱回儿子,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满月宴彻底结束,向知槿在叔叔阿姨的告别祝福中入睡,被贺爵抱回卧室,放到婴儿床里。
贺爵坐在床边,盯着向知槿安逸的睡脸,各种复杂的情绪情感被他缓缓压下,隐入荒凉的角落,从此不见天日。
接下来的几个月,贺爵一直在家休养,主要是养崽不想去上班,苦了乔昔年和北辞,要忙着打理自家的产业,又要帮忙处理他的工作,怨念极大。
贺爵不管,一心带娃,换纸尿裤,冲奶粉,事事亲力亲为,把向小乖养得粉雕玉琢,更加爱不释手了。
向知槿10个月的时候能爬得很好了,精力特别充沛,晚上不肯睡觉,就爱撅着屁股在床上爬来爬去。
“宝宝过来,该睡觉了。”贺爵躺在一旁,伸手诱哄,“再不睡觉爹地要打屁屁了。”
向知槿爬到床尾,捡起自己的安抚奶嘴叼上,又吭哧吭哧掉头往回爬,爬到贺爵的身上,拿下奶嘴往贺爵嘴边怼,“啊啊。”
贺爵无奈又好笑,转开头,“爹地不要,乖宝放好,躺下睡觉。”
“呜嗯!”向知槿撅嘴,锲而不舍要分享自己的宝贝,“呀啊……”
贺爵暗叹,做了个假动作,反手把奶嘴藏起来,“好了,没有了。”
向知槿眨眨眼,在他身上拱了好一会儿,找不到奶嘴,兴致缺缺趴在他胸前,“啊哇……呀呀……”
贺爵拍拍崽崽的小屁股,“乖乖睡觉。”
向小乖越哄越兴奋,“啊……die!”
贺爵心念一动,“想说话了?那叫爹地。”
“哒!”
“是爹——地——”
“die……哒!”
贺爵笑出声,亲了一下向知槿的脸,“宝宝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