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谦下去找人。
贺爵慢步下来,“受影响就回房间,在这里守着有什麽用。”
向衍恺转身,“那你守一下,我怕他神志不清乱跑。”
“……”贺爵打了个哈欠,任劳任怨靠在门边。
向衍恺回到卧室,向知槿就爬起来了,半梦半醒的,“爸爸?”
“嗯,爸爸在呢。”向衍恺走到床边,揉揉他的脑袋,“吵醒你了吗?”
他蹭了下温暖的掌心,“怎麽了?”
“庭澜的易感期提前了,一会儿医生就送抑制剂过来,没事,乖,躺下睡觉吧。”
向知槿清醒了不少,一骨碌下床,“我去看看。”
“诶……”向衍恺笑着摇摇头,也跟了出去。
“爹地。”向知槿和贺爵打了个招呼,就要去开孟庭澜的房门。
“干什麽呢。”贺爵抓住他的手,“等医生过来给他扎针。”
他努嘴,“我看看孟庭澜怎麽样了,又影响不到我。”
贺爵没好气,“易感期的alpha跟疯狗一样,有什麽好看的,回去睡觉。”
向衍恺凉凉瞥过去。
“瞪我干什麽?”贺爵回视,“你也是。”
“……”向衍恺真想抽他两嘴巴子。
向知槿来回瞄两人,偷偷低笑。
等了几分钟,冯谦带着医生一起上楼了,把阻隔剂递给向衍恺。
向衍恺往身上喷,转头感受到从门里窜出来的青竹味在无形中把向知槿裹得密不透风,动作一顿,往向知槿身上喷。
“?”向知槿不明所以,“干嘛给我喷?”
“没事。”他面不改色,暗暗骂了孟庭澜两句,都意识不清了还对他儿子耍流氓!
医生对贺爵微微弯腰,“先生。”
贺爵推开房门,开了灯,“去给他扎上。”
“好的。”
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浓厚到临界点了,向衍恺喷了大半瓶阻隔剂都还有些难以忍受。
孟庭澜蜷在床上,大汗淋漓,眉心紧蹙,喉间溢出低低的吼音,如困兽一般。
向知槿心疼了,“他看着好难受啊。”
听到他的声音,孟庭澜撑起沉重的眼皮,无意识地呢喃,“宝宝……”
向知槿移到床边,摸摸孟庭澜的脸,“乖乖让医生给你打针,一会儿就没事了。”
孟庭澜握住他的手腕,渴望安抚,又极度克制,“宝贝……”
“嗯,我在呢。”
贺爵看得直暗叹,催促道,“赶紧给他检查,完了扎针。”
医生点头,把孟庭澜扶起来坐着,翻衣领检查後颈,微微突起的皮肤像被泼了开水烫红了一样,周边还有几个浅淡未消的牙印。
“这牙印还挺别致的哈。”惊讶过後,医生忍着笑说。
围在床边的人都看到了孟庭澜後颈的痕迹,齐齐把目光投到向知槿脸上。
向知槿昂着脑袋,“看我干什麽,我就咬了几口。”
贺爵没说什麽,深深打量了孟庭澜几眼。
“alpha的腺体很敏感脆弱的,除了做一些检查,极少会给人触碰。”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这位少爷还是S级alpha,还给上嘴咬,啧啧啧,难见哦。”
向衍恺本身就是S级alpha,很清楚alpha愿意给人咬腺体意味着极致的信任和纵容,眼神复杂看着孟庭澜,又隐隐含着欣慰,虽然拱了自己的小宝贝,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两情相悦也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