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恺无意识收敛了冷冽的语气,温声道,“还可以,这个时间你怎麽在庭澜那里啊?”
“我在研究院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很闲呢。”
“辛苦你了。”
向知槿拿过孟庭澜的手机,“你和贺爵聊得怎麽样了啊?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人吗?”
“还在聊,我争取快点把你的同事们带回去。”
“……”谁关心这个啊?
“向议长,贺董开完会了,请您移步到办公室……”
听筒传来这一句,向知槿眼睛都亮了,“你又去见贺爵了吗?”
向衍恺起身,跟着贺爵的助理离开会客室,没忍心太快挂电话,“对,我在他的公司。”
“你一定要和他好好聊哇!”他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好好聊哦。”
“嗯,会的。”向衍恺眼底浓郁的笑意在步入办公室见到贺爵的一秒掩去不少,“研究院那边暂时没有事做的话就先别去了,闲下来可以出去逛逛。”
“我知道了。”
“那我先不和你说了啊。”
“嗯嗯,议长拜拜。”
“拜拜。”
向衍恺挂断电话,助理正好关上办公室门,偌大的空间进入静默。
贺爵坐在办公桌前,散漫靠着椅背,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议长前夫,那些研究员我暂时不会放的,你来找我几次都没用。”
向衍恺拉开椅子坐下,气势完全不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聊这事。”
贺爵勾唇,“那聊什麽?聊我儿子的事我也不和你聊。”
向衍恺压下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正色问,“你的制药工厂是不是早就研制出来了可以帮助alpha和omega安然度过特殊期的药剂?”
他微微挑眉,“前夫哥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别叫这麽恶心的称呼。”向衍恺定定注视着他幽深的眼瞳,“那种药剂你一直在给我用。”
贺爵摊手,“我很遵守约定,20年没出现在你面前了,我怎麽给你用药啊?你别污蔑我,藉此说我毁约,把我儿子要回去。”
“你别鬼扯了,你敢说我身边的医疗团队没有你的人?”
“我怎麽不敢?”
向衍恺指着他,“你发誓,如果你说谎,你儿子就为了野男人和你反目成仇,不给你养老送终。”
“……”贺爵暗暗磨牙,话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向衍恺你怎麽变得这麽幼稚又恶毒了!?”
向衍恺莞尔,很快又恢复不苟言笑的模样,“是不是你让人给我用了某种特殊药剂?才让我每一次的易感期都能跟没事人一样度过?”
向衍恺是一个S级alpha,不可能十多年没有omega的安抚信息素,还能保持腺体健康,信息素水平平稳,而且每个月只需要打一支抑制剂就能舒舒服服度过易感期。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生理构造发生了改变,让他不再需要安抚信息素,但有一次发现了他的私人医生给他注射的抑制剂和普通抑制剂的液体颜色有些细微差别,他才心生怀疑。
贺爵没有否认,“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吧。”
“那是什麽药剂?”
“无可奉告。”
“核心成分也是信息素惰性因子吗?”
“无可奉告。”
“贺爵!”向衍恺目露愠色,“你到底想干什麽?想要垄断类似药剂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