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点旖旎的氛围都没有。
“我要戒酒!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尤愿哭唧唧立誓,又给自己补了个条件,“起码不在这之前喝这么多。”
郁凌霜垂着眼,“嗯”了声:“我会监督你。”
尤愿泄气地偏头,上身也跟着转了些,很快又被郁凌霜按住肩重新趴回去,她咬咬唇,这次没转身,她看着窗子里她们模糊的身影,倏地问:“小霜,你有没有做过一些会加速心跳的梦?”
“做过。”
“梦见了什么?”尤愿尾音挑起。
郁凌霜手中的动作一顿,看着尤愿的后脑,轻扯唇角,一本正经地说:“梦见高考没赶上,没考上大学,醒来吓得一身汗。”
尤愿:“……”
尤愿再次泄气,把脑袋垂下,也是,郁凌霜看上去一副矜贵模样,怎么会跟她一样梦见那样不可描述的内容。
须臾,郁凌霜吐出两个字:“还有。”
“嗯?”
郁凌霜单手撑在一侧,慢慢俯身。
她隔着尤愿的家居服,用鼻尖在尤愿的后肩上点了点,散漫地道:“梦见你哭着说不要了,让我不要再欺负你。”
霎时,尤愿耳朵红得滴血,浑身的疼痛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张张唇,语无伦次:“你怎么、怎么能就这样讲出来。”
“是你要问的。”郁凌霜颇为了解她,笑了声重新跪好,继续给她按腰,“不就是仗着自己现在不能被睡,也没体力睡我,所以非要在这里挑起这样的话题吗?”
尤愿沉默,又听郁凌霜问:“那你呢?有梦见过吗?”
“……有啊,怎么没有。”尤愿闭着眼,回忆起来,“梦见的次数还挺多的,不知道多少次了,只是每次睡醒,我都觉得自己好不是东西啊,你只把我当朋友,我怎么可以在梦里那样对你。”
郁凌霜听着,从她身上下来,在一侧蹲下。
轻轻启唇:“我也这样想过,但是,我以后会像梦里那样对你,小愿。”
尤愿推她的肩:“你不要讲这么露骨好不好啊?我们都没有相关经验,说得好像你很行一样。”
郁凌霜捉住她的手,哑然了一瞬,旋即说:“我有经验。”
“什么?”尤愿瞬间瞪大眼睛。
“我自己……的经验。”
“……”
尤愿连忙别开脸,几秒后,不好意思地道:“谁没有一样。”
其实她俩在这方面的聊天不多,小的时候没有概念,长大以后又互相喜欢,平日以青梅的模式相处,晚上睡在一起却不敢涉及到这样的夜间话题,不是聊学习就是聊朋友,生怕自己会冲动。
等到高中毕业就更不用说了,这七八年相处起来表面和谐而已。
对于这样的隐私话题,回想起来真的没什么记忆,现在两个人却要这样装作很自然地聊起,画面有些莫名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