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知道这件事立马联系了家长,只是郁凌霜的父母感情不和,工作也忙,不怎么着家,来到市医院的是尤学君。
尤学君来到医院一看,眼泪哗啦啦往下流的是自己的女儿。
而郁凌霜抱着自己的女儿,拍着她的背,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不疼,不要哭。
有些笨拙。
尤愿把人抱得很紧,眼泪汪汪,说话都不清楚:“流好多血啊,小霜,那么疼,你好勇、勇敢……”
可就在此刻,25岁的郁凌霜把她抱得很紧,眼里却有泪光闪烁,眼眶都快兜不住眼泪,就要往下掉。
这一切看了让人有些恍惚。
也让人不敢再看。
仅仅是因为没有坐副驾驶吗?
尤愿脑袋一偏,双唇闭着,不想回答,但没有再挣扎着起身,腰也放软了些,由着郁凌霜继续抱着自己。
氛围有些僵着,房间里很静,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过了十来秒,郁凌霜凑过来,气息骤然更近了些,洒在尤愿的侧颈。
尤愿的呼吸一窒,她眨了下眼,耳朵上感受到了一点凉意——
郁凌霜将自己眼尾的泪蹭在她的耳垂上。
尤愿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圆润的指甲并不尖锐,却仿佛也可以嵌入掌心,这一刻,她只庆幸着还好跟郁凌霜之间隔了一床被子,否则过度的心跳频率会暴露她。
但再这样装聋作哑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扯了个轻松一点的话,似是不理解地问:“我是什么人形纸巾吗?郁凌霜。”
她没有直面郁凌霜的问题,郁凌霜也不回答,只是抬起左手拨了拨她耳旁的头发,露出一整只莹润精致的耳朵。
随后,又稍稍抬头,再蹭了下。
尤愿忍无可忍,单手捉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转过头去看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得寸进尺。”
“你现在知道了。”郁凌霜的音色清润,但此刻有些沙哑。
她凝着尤愿的脸,眸光平和,双眼却像一枚扫描仪,想要把尤愿看穿似的,又轻声问:“为什么改变主意不让我来接你?我可以先把你送去温小姐家里,再把你接回来。”
“我说了啊,你明天要去参加柳城的展会,就该养精蓄锐。”尤愿一边说一边松开钳着她手腕的手,缓缓从她身上起来,朝着书桌走去。
郁凌霜也下了床,来到她旁边站着。
房间不冷,郁凌霜穿着黑色的睡衣,而尤愿脱掉了外套,现在就穿着一件白色紧身内搭,内搭领子低,一转眼,就能看见她如玉的颈和漂亮的锁骨。
郁凌霜撤了撤视线,说:“你自己也会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尤愿看向她,“那不然呢?我去一趟海城工作,莫名其妙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