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卖钱,收头?发的人出的价格很高,原本就是为了卖钱才留的头?发。”桑质白见段逾感兴趣,就主动把自己?长发顺到胸膛前面,塞进了对方的手里。
“真好看。”段逾眼中带着赞美,轻轻抚摸着桑质白绸缎似的头?发。
桑质白发质不错,头?发摸起来很软。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剪一段给你?。”桑质白微微低头?,喉结上下伏动,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
“头?发好像不能随便送人吧,呃……我是担心,会不会影响收头?发的价钱?”虽然很好看,但接受好朋友送自己?头?发,段逾感觉好奇怪。
“嗯,会影响价格。”桑质白语气有点不开?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段逾,又把自己?的发尾从段逾手里抽了回来。
正玩得高兴的段逾一下子没了玩具,只能搓着手指,眼馋地多看了一眼。
“我要写题了。”桑质白走?回自己?的座位,拿书出来学习。
段逾听到这话,也不再打扰对方,正思考着要不要回操场看看,没曾想,桑质白抬头?看了一眼他,从抽屉里掏出两张卷子拍到他的桌子上,仰头?看着段逾,眼神不言而喻。
“OK。”段逾比了个手势,无奈笑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陪着一起写试卷。
最?近桑质白在自学数竞,还得看着他学习,每次故意做错题,段逾都觉得对不起桑质白花在他身上的心思。
毕竟桑质白很忙,不止学习,就算放假了也要去兼职赚钱。
段逾是白天下午跑得三千米,没写几?张卷子,也到了放学的时间,桑质白照例去快餐店打零工,段逾就继续去操场跑步减肥,因为运动会的缘故,晚自习是不上课的。
露天的操场上,各个班集合聚在一起,看表演节目,学校还大方的请了一支乐队,然后每个班都会出节目,这次段逾可没去凑热闹,安静的坐在底下看表演。
生活委员抱着个箱子,挨个过来给每个同学发了一个零食包,两颗棒棒糖,一袋薯片,一瓶乳酸菌饮料,一根香蕉。
段逾嫌铃声胖人,把乳酸菌和薯片丢给身边的吴淮,自己?扒了一根香蕉,吃了两口,看了一圈,觉得班里人少?了很多,随意的问道:“怎么没看见桑质白?”
“唉,你?管他呢,他来不了了,卧槽,那个是四?班班花杨子涵吧,真好看!”吴淮吃着薯片,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台上表演的女同学。
“为啥来不了了?”段逾继续追问着。
吴淮看得正起劲,语气不耐烦极了,“啊呀,就是随天聪找了一帮人把桑质白堵在厕所里,不让他出来了。”
“为什?么?”
“啧,符荀,你?怎么这么烦啊!桑质白没交班费,他来干嘛?”
台上拉丁舞蹈的节拍到了高潮,周围的同学欢呼雀跃,吴淮跟着疯狂鼓掌。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来看节目还要交班费?”段逾还没从吴淮嘴里问个明白,但眉头?已经皱得厉害,抓着吴淮的胳膊不放。
“当然不给他看!我们班表演节目的舞蹈服装费,都是从班费里扣的,他没交钱,凭什?么看?”吴淮彻底被段逾搞烦了,他一股脑把话说出来,抽回自己?的胳膊后,继续看着表演。
当四?班杨子涵表演完谢幕时,又是一片连绵不绝的掌声,吴淮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刚想找段逾再要点零食,扭头?发现,身边只有一个空座位。
另一边,段逾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去厕所找到桑质白,却没找到。
在思考了一下,吴淮吃了自己?那么多东西,应该没有骗他的可能,段逾又换了另一栋专门上活动课的,几?乎没什?么人去的教学楼,在第二层的男厕,才发现了已经被关在厕所很长时间的桑质白。
卡在厕所门上的拖把被段逾拿了下来,丢在了墙角,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阵声响。
桑质白走?出来时,眼神阴沉冰冷溺着决绝的死气,抬头?的那一刻,发现是段逾时,又恢复如常。
“他们没有打你?吧?我不知道你?被关在这,找了很久,桑质白,你?没事?吧。”段逾的声音里能很明显听出担忧,他扶着桑质白的肩膀,借着苍白的月光,仔细地去看对方的脸上有没有伤痕。
楼外?不远处的操场依旧热闹,这一层楼是旧机房,学校修了新机房后,根本没人来,厕所的灯坏了都没人修。
“我没事?。”
哐啷——!
桑质白松手丢掉了藏在袖子里,被他从墙上抠下来的,锋利的瓷砖碎片,对着段逾摇了摇头?,眸子温和又无害,一如窗外?纯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