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已经下洞了,沉明河绝对给榔头一个毛栗子。
他冲着“邻居”说,“抱歉,打扰了。”
随后站起来双手向上伸,“兰斯,下来吧。”
兰斯一个纵跃就落到了雄虫的身边,“阁下,我下来了。”
沉明河默默收回了手,但不甘心地揉了揉兰斯的脑袋,“你们一个两个的,唉。”
兰斯,“?!”
“洞很矮,要趴着,你跟着我。”
“好的,阁下。”
沉明河一个矮身钻了进去,的确能够感受到这个洞是被细致维护过的,很平滑,掌心不会突然按到一个凸起的石块。
“我挖的洞好吧?”榔头得意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怎么来了?”
洞里说话,声音回荡。
“我还想挣一千块钱。”榔头别扭地说。
兰斯轻笑。
榔头一下子毛了,坠在最后面张牙舞爪地说,“笑什么笑,这可是爷的地盘。”
小孩子别扭着呢,一点也不肯承认自己是担心才下来的。
“我又没笑你。”兰斯声音中带着笑意。
榔头哼,“你们雌虫最讨厌了。”
“你也是雌虫。”沉明河说。
“我想当雄虫,如果我是雄虫,就有很多雌虫讨好巴结,我就带着姆妈去更好的地方生活,不用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用住又潮湿又小的房子,隔壁放个屁,味道就飘到我们这里了。”
小孩子也是有浓浓的烦恼的,“姆妈上午要去菜市场洗豆子,下午去咖啡馆当服务员,晚上在明尼斯特工厂搬东西到凌晨才回家,我不想他这么累了,想给他好的生活。”
“你姆妈不是剑术师吗?”兰斯问。
榔头藏不住秘密,而且经过在上面短暂的相处,他已经对沉明河和兰斯卸下了心房,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爸爸流放了啊,姆妈说爸爸都是因为他才被流放的,所以现在的苦日子是他该受的。”
沉明河,“明尼斯特不是因为你姆妈流放的,你姆妈还没有那个分量,他被流放主要是因为他是明尼斯特家族庞大家产唯一的嫡系继承人。”
兰斯睁着眼努力去看在前面带路的雄虫,他看不见,但他的心里面知道明河就在前面。
第一次听阁下说起过往。
他的声音轻松,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阁下,我会帮助你夺回来的。”
“哈哈,钱财就是身外物,够用就行。我以前是到手多少就花多少,到了b·216也是挣到了够用的就摆烂了,兰斯,那些东西于我来说不重要,不用你去执着。”沉明河说,“你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