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口,墙角洒下的阴影,男人忽然驻足,半副身躯陷在里面。
一半真实,一半飘渺。
神情看不真切。
宋韶华眼眶瞬间红了。
人在气头上,什么都说。
“这么多年,我就是一个摆设,是你用来掩盖秘密的工具!”
傅廷枭沉默不语,任由她责骂。
宋韶华眼泪婆娑,“你还在想着他对不对?我这么多年的陪伴,难道敌不过一段禁忌之恋?”
傅廷枭手抖,像是被触碰到了最不愿提及的痛点。
他皱着眉头哆哆嗦嗦从烟盒中摸出一支烟焚上。
“韶华,这件事我很对不起。”
宋韶华委屈。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这么多年我付出的青春,我承受的孤独,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吗?”
傅廷枭无言以对。
房间一片死寂。
宋韶华抹了把眼泪,“你倒是痴情,情根深种,这么多年爱他如命,你儿子多半是随你,也是个大情种。”
傅廷枭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韶华蓦地发笑,“我很想问问你,亲手害死自已最心爱的人是什么感觉?”
傅廷枭狠咂一口烟,眼中猩红一片。
他情绪激动。
“宋韶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拿出来旧事重提!”
宋韶华看着他冷笑。
而后掀开被子一角,躺下背对他,小声抽泣。
傅廷枭心烦,摔门而去。
。。。。。。
这几日,傅司臣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老宅。
宋韶华说一不二,真的把关雎尔接过来让两人培养感情。
最近头条、微博上全是两人好事将近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
早上,盛矜北换好衣服下楼,今天她答应了林兮,要陪她去看一场话剧。
她来到餐厅。
刚坐下,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将她重重包裹。
傅书礼从身后搂住她,脸埋在她的脖颈,“昨晚睡的还好吗?”
盛矜北一怔,微微蹙眉。
她对于傅书礼还在适应阶段,感情上是不情愿的,可肢体上的接触,她避免不了。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过一夜。
太过激就是矫情。
“我睡的挺好的。”
她做思想斗争说服自已,不要拒绝。
但身体的僵硬还是出卖了她。
傅书礼察觉得到,温存戛然而止,他拉开她身边的座位坐下,顺势拿过她的手,摩挲左手无名指。
一下又一下。
“小北,我有件东西要送你。”
“什么东西?”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钻戒,缓缓套入她白皙的无名指,“戒指是一个多月前找人定做的,也就是自那一夜之后,我萌生出想娶你的想法,直到最近,越来越强烈。”
盛矜北的心猛地一跳。
她没想到傅书礼会如此直接,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她想办法搪塞。
“我未来老婆就配最好的。”傅书礼握紧她的手指,“戴着,不要随意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