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像一条濒死的鱼,急需要氧气,喘息声也粗重。
面对这张跟傅司臣几近相同的脸,她像被下了蛊。
不由自主按他说的做。
她很小声地喊了声。
“书礼。”
傅书礼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按了按,“以后都这么叫,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他的怀抱是紧实的肌肉线条,完全不输傅司臣。
宽厚,更多了柔软,莫名让人心安。
在这偌大的元城,能跟傅司臣抗衡的,恐怕也只有傅书礼。
在他怀里,她整个人可以软下来,再软下来。
盛矜北体力达到极限,身体发出危险信号,她双腿一软,强撑着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
她这一病,又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三天可不是风平浪静的,傅书礼在定京的场子被傅司臣搅的天翻地覆。
查的查,封的封。
傅书礼忙的不可开交,家里,场子两头跑,忙的不可开交。
盛矜北的身体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她坐在阳台的太师椅上,盖了张毯子晒太阳。
阳光甚好,她正眯着眼,突然感觉头顶有个轻柔的触碰。
她缓缓睁开眼,男人逆着光站在她面前,模糊了面容。
有那么一瞬间,她怔愣了一下,心跳也漏了一拍。
傅书礼刚回来,手中还捏着一朵小花,嫩粉色的花瓣娇艳欲滴。
“今天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了很多。”盛矜北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问,“我想再借住两天,等彻底恢复出去租房子住,可以吗?”
傅书礼微微弯腰,修长手指穿插进她的发丝,理顺一些,直至将那朵小花插进她的耳畔。
他没回应她的话。
而是欣赏着她与花的结合,一时之间失了神,“真好看。”
欣赏完,傅书礼这才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阳光刺眼,盛矜北半眯着眸子看他,“我想过两天出去租房子住,行吗。”
还未等傅书礼回话。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
傅书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盛矜北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等我吃饭。”傅书礼说完,牵起她的手在掌心吻了吻,便大步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才将电话接起。
盛矜北深深蹙眉,隐隐感到不安,他人前后回来不到十分钟。
傅书礼前脚刚走,后脚盛矜北的手机亮了,屏幕弹出一条短信。
她打开一看,大惊失色,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是一张照片。
来自元城第一监狱的照片。
发件人是:傅司臣。
盛矜北电话立马回拨过去,那边几乎是秒接。
似是早有预料,她会打过来。
沉默几秒钟,谁也没说话。
盛矜北先憋不住了,她强忍心底的怒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没说话,只有隐隐的呼吸声。
盛矜北音量拔高几分,“说话。”
良久,傅司臣才淡淡开口,“我在西江樾,我们住的地方等你,自已打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