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愤恨的看着大国巫,“大国巫是怕了吗?若我所言是真的呢?不妨告诉大家,这个人就在这里。”
皇后冷笑的看着这场闹剧,大国巫果然留不得了,她所做的一切一点点的暴露给她人,现在连自己一心追求的地位也不再了。
皇后看了看言翊,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吃惊之色,反倒是平静的很。
“皇上,臣为天阙宫尽忠职守,圣女却亵渎神职,为了一己私情私自离开圣女阁,这可是重罪!”大国巫跪下,一言一语都在指证白落。
白落已经抱着一死的心态,自然也不怕了。
“大国巫也是神职,那么自然知道上天的旨意,不放你说说看你能当多久的大国巫?”白落挑衅的说道。
大国巫微愣,这样的话怎么回事想法简单的白落问出来,就好像事先谁教过她一样。
“那不妨你告诉大家,那个人是谁?”大国巫只能赌一把看看白落还能找出什么人代替自己。
白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个人就是,苏女官苏怜。”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苏女官的身上,她依旧是那个严谨不苟言笑的苏女官,脸上波澜不惊。
大国巫也更是没有想到,何时又将目标放在了苏女官的身上?苏女官常年在天阙殿,外人更加不可能接触,白落是怎么与苏女官相识的?她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白落却嘲笑的看着大国巫,她一定想不到想要夺她地位的人不是白落自己而是苏女官。
大国巫心中大叫不好,立即对着言翊开口,“皇上,不能单凭罪人片面之词便将神职随意支配。”
大国巫又严肃的说道,“苏女官是我天阙殿的人不假,但是多年都未曾有圣女提及过她,白落这是在脱罪!”
“大国巫,难道这样的职位只能你一人说了算吗?那皇上算什么?皇后娘娘算什么?”白落按照苏慕白的指示一字一句说道,但是她却顿时觉得奇怪,这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像极了另一个人。
白落的余光打量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楚长歌,随即便垂下了头,楚长歌应该很生气吧。
“放肆!”言翊突然站起,指着白落继续说道,“神职如何能让你这样的罪人乱说?朕宣布,圣女亵渎神职,且私自离宫,明日,断崖雪山处死!”
虽然知道这样的结果,白落却在接收这样的宣判时,瘫坐在地上,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大喊着,“你们会看到的!大国巫就是她!你们会后悔的!”
断崖雪山处死是罪大恶极的罪人才会动用的刑法,听闻至此楚长歌的心跟着这几个字沉入最深处。
楚长歌看着白落被人拉了下去,她的双手开始颤抖,但是头顶的视线让她觉得背上的冷寒直冒,她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情感,所以她忍,忍着一切的难过。
温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上,慢慢握紧,安抚着她的心,“别担心。”
楚长歌能做的是却是强颜欢笑,是她亲自将白落送上了“死路”。
走出大殿,楚长歌才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了一丝暖意,却有人还是不愿放过她。
“王妃脸色很难看,难不成是怜惜自己以前的旧友?”言翊的声音温柔好听,但是于楚长歌而言却像是一把剜心的利剑。
“皇上自有道理,他人不过是只有顺从的命罢了。”她生气了,这样嘲讽的话全然不顾两人的身份。
言翊大笑,想要伸出的手却悬在半空拿下,“但是总有人激起朕的好奇心,又不肯顺从。”
言翊竟然如此大胆当着紫眠的面这般的若无旁人的挑衅,楚长歌不自觉的靠向紫眠。
紫眠淡笑,手放在楚长歌的身后搂着她,就如同宣布什么一般。
“好奇心是对人对事的,毕竟好奇心总是会害死人的。”没有愤怒没有气愤,反倒是不冷不热的淡笑。
这一切看在言翊的眼中就如同讥讽一般,紫眠还是在告诉他,他永远都抢不过他。
言翊的双眼开始变得复杂,看着波澜不惊的紫眠。
“皇上,长歌身子不舒服,我们先告退了。”紫眠扶着楚长歌告退。
不等回答,紫眠无视言翊,拉着楚长歌离开窒息的气氛。
“你不该激怒他。”楚长歌不安的说道。
紫眠并不理会,手杖在手里越来越快,步子越来越大,楚长歌不得不加快速度,却担心他才好的腿脚。
“怎么了?”
紫眠突然停下,转身,楚长歌撞上了熟悉的怀抱,抬头对上的却是深邃冰冷的双眼。
“没有人愿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夺走心爱之物。”
楚长歌听闻愣住,仿佛身边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那句话一字一句的传入耳中,她不敢动深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的幻听。
“既入我怀,怎能放手?”紫眠的脸颊贴着她的,“长歌,比起他我更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