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廉松节的喉结不由上下滑动。
身旁的人突然转过来:“你怎么还不……去……”
这个转头,直接让两人面对面近距离僵在一起。
廉松节眨眨眼睛,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说什么,但舔舔嘴唇什么都没说地出了厨房。
电子热水壶放在底座上,不一会就发出了声响。
边重楼悄悄地观察着厨房的陈设。
这厨房不像是经常做饭的。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别人生活过得痕迹。
想到这里,边重楼开始鄙夷自己,他又在做非分之想。
他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浴室里有水声在响。
也是,刚才疼得浑身都汗湿了,廉松节洗澡很正常。但有他在的情况下,就不太寻常了。
一片水声中,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若芒在背。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廉松节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过来,看到边重楼与他对视,明显楞了一下。
“谢谢”他走过来拿起水杯一边擦头发,一边小口喝水。
“咳咳,你家真干净哈。”边重楼没话找话,空气太安静了,他浑身都觉得刺挠。
“嗯,一个人住,东西很简单。”廉松节低头喝水并不看眼前人。
此刻的廉松节,头发湿漉漉地塌下来,整个人干干净净,看着非常的乖顺,让人很想捏捏他的脸。
棉布睡衣没有腰身,但可以看得出他的肩膀很宽。边重楼不受控制地想起在温泉池里他扑倒在廉松节胸口的触感,觉得周围空气逐渐升温了。
“那个,你一个人可以的吧?要是有、有女友的话来照顾一下比较好。”边重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试探一下。
“哪里有什么女朋友。没事,现在不疼了。”廉松节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茶几上,继续喝水,余光瞄着着沙发另一头的人。
“那我就回了”边重楼起身准备离开。
廉松节看墙上的表:“已经两点了,你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吧。我车还在你家楼下呢。明天早晨你带我过去开车上班。你看行吗?”
边重楼应该拒绝的,但他却犹豫了。
事实上在这边休息的确比他现在回家要节省时间,回家要半个多小时,早晨廉松节还要打车到他家开车再上班,确实会很麻烦。
见对方不说话,廉松节起身回房鼓捣了一会,又抱着一条被子放在沙发上。
“床单我换了新的,里面被子是新的从柜子里刚拿出来的,你去睡床,我睡这儿。抓紧时间。”廉松节上来推了推边重楼的胳膊:“床边我放了套新睡衣,估计你穿有点长凑合一下吧。”
“这不合适吧。我睡沙发你去睡床吧。”边重楼起身,胳膊上还有刚才被人推的触感。
廉松节干脆躺在沙发上,盖上了被子。
“去吧。好好休息,一会就天亮了。”廉松节仰头朝站着的人笑笑,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睡了。
站在一旁的边重楼,轻轻叹气,丢下一句晚安,进了廉松节的卧室。
门关上的瞬间,廉松节睁开了眼睛。他爬起身,把脸贴在沙发扶手上,定定地看着卧室门下透出的光,直到灯熄灭。
客厅的窗户没有按窗帘,月光洒进来照在沙发旁的茶几一角,光亮中廉松节丝毫未受影响,很快进入梦乡。也许是肠梗阻的剧痛耗费了太多体力,也许是满足于他的心上人今晚与他只有一门之隔。
一门之隔的另一端。边重楼换上了那套新睡衣,躺在廉松节的床上。
床单和被子上有淡淡的洗涤剂香味,让人觉得很舒服的气味。
他觉得今天跟做梦似的透着一种诡异的不真实,没想到一天的结束会是在廉松节的床上。而且他还睡在门外……
早晨七点多,边重楼被闹钟叫醒。
一夜无梦,醒来却在陌生的地方。他蒙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这是廉松节的卧室。
他出了卧室到卫生间。
看到开放厨房里廉松节穿着睡衣系着围裙在做饭,那个背影让他不敢多看。
洗漱出来他换好衣服,廉松节也换了一身衬衫西裤坐在桌边吃饭。抬眼见他,招呼他过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