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母杜芝兰突然出现在阳台门外,挡住了边重楼的路:“来,吃瓜!”
看着母亲手里端着一盘子白兰瓜,边重楼意识到,他妈这才是在阳台门口等着“吃瓜”呢!
他下意识把手机锁了屏,揣在裤兜里:“我不吃。”
杜芝兰上下扫视他“有喜事?”
“没有。”
“有情况?”杜芝兰眼睛瞪得老大。
边重楼大窘:“没有,我能有什么情况。”
“你该有了,你再没有,我都要怀疑……”
边重楼脸色大变:“怀疑什么?”
杜芝兰摇摇头:“你每天忙成狗,钱什么时候赚得完,你奶奶今晚说得对,不管如何你得有个伴儿,妈妈才放心。”
边重楼心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快过年了,你找人家洛川问问,去换点新的五十和一百块的现金,我包红包用。”杜芝兰说。
“嗯,我这一两天就联系他。”边重楼庆幸他妈换了话题。虽然说那天他问廉松节以后是否公开,但这个问题他其实也在问自己。但眼下,他真的没有勇气和他爸妈出柜。
从老妈那儿领了任务,边重楼回到杜若旁边的沙发上。
杜若刚才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接个电话把听筒紧紧贴着耳朵,生怕人听到似的,根本没有之前他在别人面前接电话的那种松弛感。而且之前他只要是收到工作信息,回复非常积极,今天这个信息他却回复得不同寻常。
“姑姑问你话了?你这电话接得是有点神秘。”杜若抓一把南瓜子嗑。
边重楼眨眨眼:“一个朋友咨询点儿事儿。”
“哦。挺在意的朋友吧?”杜若挑眉,用胳膊推推边重楼。
“没有的事。”边重楼否认,急忙换话题:“你学校不是都放假了么?前几天看你朋友圈去海市出差了,忙什么?”
杜若放了粒瓜子仁在嘴里:“我导师不是和海市有交流么,我最近帮他跑腿,年前估计还得再跑一趟。”
边重楼说这话,裤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杜若撇撇嘴,嗑一粒瓜子:“一到过年就得问个人问题,我真的不想过节。”
边重楼没说话,但心里深以为然,他觉得甚至不用等到过年,他这个年纪,事业算是有成,在外人眼中可不就差成家了么。
“前几天我单位体检,在医院碰到廉松节了。”杜若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边重楼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状态:“哦,他也体检吗?”
“没有,”杜若说到这儿,把一颗半天剥不出来的瓜子往瓜子皮堆里一扔,拍拍手不吃了:
“我体检结束准备开车回家,看到他和一个打扮很得体,长相也很清秀的男人聊天,还有说有笑的。俩人刚好站在我车前。我刚开始只看到那个男的,没想到能碰上廉松节,真的好尴尬。”
“那你打招呼了吗?”
“那肯定的啊,我让那男的让一让,他可好,把廉松节也拉到一边,俩人看着很熟悉了。”杜若说着还有点吃味:“那个男的一看就是那种很会来事儿,商业精英类型的,浑身透着一股聪明劲儿,说话文质彬彬,但看着太精了皮笑肉不笑的。”
商业精英。聪明。
边重楼忽然想起之前和廉松节吵架,他说过最不喜欢和不聪明的人多说话。嗯……他还骂自己不聪明来着。
但杜若说他看到的那个男人聪明啊!
边重楼眯了眯眼睛,完全忘记了他之前苦恼着的狗血“三角关系”这回事。
……
唐苗苗的案子,果然如边重楼所料,那家劳务派遣公司提起了诉讼,他们的目的就是拖时间。
唐苗苗得知情况后很紧张也很焦虑,她已经被拖了好久都无法找新的工作。
这天他们收到了法院联系双方询问是否同意做诉前调解,考虑到唐苗苗现在的状况,边重楼决定帮她速战速决,和唐苗苗商量后决定参加诉前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