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咬着唇,努力抑制住自已的声音,但还是有细微的吟音从唇间泄露。
她羞得想死,却只能硬着头皮,想尽快结束这安静的折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弥漫着一丝栗子花的气息。
魏缜背靠着迎枕,胸膛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沈青梨也松了一口气,迅速收回了手,脸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背过身,去寻帕子。
心里又慌又乱,又莫名有些绝望。
在魏缜面前,她好似蝼蚁般,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
好似从第一天被他抓去了假山后,她就陷入了这个泥淖里,无论她再如何挣扎,却依旧越陷越深。
她不禁陷入迷茫,难道,她真的只能依从魏缜,直到他腻了她么?
她这边心绪万千,魏缜那边平复了一会儿后,整理好衣袍。
许是稍微纾解了一回,男人眉宇间的戾气稍退,神色也多了几分柔色。
他伸手,将沈青梨的身子摆正。
感受到她的颤抖与抗拒,他眸光暗了暗,但又很快敛起,温声问,“昨夜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青梨愣了一下,还沉浸在刚才的情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礼物?哦,你说那个……”她的声音有些飘忽。
魏缜挑了挑眉,“怎么,不喜欢?"
沈青梨微怔,想到昨夜那支栩栩如生的梨花绒花。
看得出那支梨花,是他花了心思挑选的,且那做工与手艺,一看就是出自名家。
沉默片刻,她抿了抿唇,“还、还好,不过……”
不等她说出后面那句“无功不受禄,以后还是别送东西了”,便听魏缜懒散一笑,“还好就是喜欢了。”
沈青梨一噎,还能这样?
“也不枉爷跑遍了金陵的铺子,总算选到了一朵还算看得过去的绒花。”
魏缜淡淡说着,忽又想到什么,朝她俯身,一脸正色问,“那么,爷的礼物呢?"
他直视着沈青梨的眼睛,语气中带着隐隐期待。
沈青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困惑地看着魏缜,"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她何时说了要给他礼物?
见她这副迷惘的表情,不似作伪,魏缜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你不是在给我做鞋吗?”
“这都过去好几月了,给爷做的鞋呢?”
沈青梨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什么鞋?
她什么时候给他做鞋了?
她完全不明白魏缜在说什么,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到她的反应,魏缜也意识到了不对,又想到那日在街上碰到梧桐时,梧桐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原本蕴着几分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还不等沈青梨反应,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不禁皱眉。
“四、四郎君,你松开……”
她下意识挣扎着,可身前的男人却愈发逼近。
随着他阴沉的脸色,车厢里的气氛也好似瞬间变得冰冷而沉郁,沈青梨的心跳也不禁变快。
“告诉我。”
男人嗓音低沉,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那双鞋,你是给哪个野男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