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欣将桃木剑狠狠地摔在地上。
年长的道姑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小主子,咱们也是为了这位夫人好,她被邪祟俯身了,我们这是在为她驱邪。”
谢老夫人哪能容得她这般忤逆。
谢令仪这样的不肖子孙,长宁侯府出上一个,已经够让她心烦了。
她一拍棠梨木的扶手,怒斥道,“大胆谢莫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了,有没有侯府家法了!”
谢莫欣浑身一颤,重重地跪在地上。
“祖母,欣儿知错了,可是聂姨娘她刚生了小弟弟,求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回罢。”
谢莫欣哽咽着朝她磕头,“欣儿求祖母了。”
谢老夫人心里更加不满,果然像她的母亲,一样的眼皮子浅,一样的蠢,才被聂姨娘奉承了几天,就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郑萦觑着谢老夫人的脸色,吩咐下人将谢莫欣拉开。
老道姑一甩拂尘,眉宇间抹上些许忧愁。
“这妖孽有些道行,托胎在这位夫人腹中,竟还想伺机坏侯府的气运,幸亏贵府发现的早,待贫尼与徒儿施法,将妖孽同这母体处置干净便是。”
“哦,如何处置?”
这会儿开口的是新来的那位贵人,好像还是什么王妃。
老道姑不敢怠慢,恭声道,“三味真火能焚烧一切魑魅魍魉,只有烧的干干净净,才能确保妖孽不会再寻到侯府来。”
“那这位夫人呢,她岂不是很无辜?你们捉妖就捉妖,滥杀无辜也不怕损了修为?”
谢令仪貌似好奇地问道。
“这……”
老道姑犹豫了半刻,立刻补充道,“是贫尼刚才说岔了。”
“若是这位夫人当真无辜,并未被妖孽侵蚀,这三味真火是伤不到她的。若是她已经迷失了本心……这贫尼就没有办法了。”
言外之意,烧死也是她活该,谁让她没有坚守本心。
谢令仪看了她半刻,忽地笑了。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招招手,示意老道姑上前来。
老道姑不解,仍听话地上前一步,她卑微地勾着腰,一幅讨好谄媚的模样。
谢令仪吩咐左右,“扒了她的衣服。”
春棋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她同冬画两人将老道姑按倒在地,老道姑挣扎的剧烈,道袍又裹得严严实实,一时间秋琴一个人还扒不下她的衣服。
这厢僵持不下,秋琴心底有些后悔,早知道出门就该带两个粗使婆子,她们几个弱不禁风地,能顶什么用。
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谢老夫人一时也摸不准,谢令仪到底还要作什么妖。
“让开。”
身后忽然响起谢令仪的声音。
秋琴立刻让开位置。
谢令仪抬起手边滚烫的热茶,从老道姑的领口灌了进去。
“啊——!!!”
老道姑惨呼一声,原地打起滚来,力道之大,将春棋两人都撞翻了。
她尖叫着,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道袍扒下来。
“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