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递了折子,请命彻查科考舞弊案,朝野震动。
雕栏玉砌之畔,柘枝舞裙层层绽开,曼妙如莲,谢莫婉旋身一拧,状似不经意地跌倒在君王怀中。
皇帝哈哈一笑,捻起坠地的一截青丝,细细嗅了嗅,“怎么换了香。”
“此香名唤挽君心,陛下喜欢吗?”
谢莫婉大胆地攀上皇帝的脖颈,声音娇媚入骨。
皇帝呼吸一窒,手上不自觉地用力,谢莫婉娇嫩的肌肤上顿时留下青色的指痕。
谢莫婉蹙眉忍痛,眉梢间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为了陛下,婉儿可是练习了许久,现在浑身都痛。”
“哪里痛?”
谢莫婉凑到他耳畔呓语两句,脸羞地通红。
他亦低声道,“那朕为婉儿揉一揉………”
谢莫婉浑身一僵,勉强笑了笑,“陛下,这天还没黑呢~~”
她是长宁侯府的嫡女,又不是供男人取乐的青楼娼妓。
“乖一些,别扫朕的兴。”
皇帝丝毫不顾她的窘迫,理所当然地吩咐道,“婉儿自己选地方罢。”
这是在湖心亭,除了供皇帝赏舞的御座外,四面通风,谢莫婉急地团团转,皇帝已经满脸不耐烦。
“婉儿不愿?”
“婉儿不敢。”谢莫婉长吸一口气,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婉儿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让陛下尽兴了。”
皇帝抓起谢莫婉的头发,凌厉的巴掌裹挟着劲风,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服侍的太监宫女纷纷跪地,头恨不得杵进地底。
“陛下,陛下,婉儿知错了!婉儿知错了!!!”
谢莫婉连忙爬起来,磕头不止。
他抬起谢莫婉梨花带雨的脸,粗粝的指腹磨上她娇嫩的唇,谢莫婉浑身战栗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被玩物败了兴致,皇帝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来人,谢宝林忤逆犯上,着笞责二十,以儆效尤。”
“不要!”
谢莫婉痛哭流涕,拽着明黄色的袍角求饶,“婉儿知道错了,陛下!婉儿再不敢忤逆陛下,陛下--”
刑责后宫的长凳立刻抬了进来。
她被生生拖了开去,两个太监膝行上前,熟络地用锦缎将谢莫婉捆结实。
手,脚,腰都被牢牢箍起,再挣扎不得,谢莫婉怕地上下牙都在打颤,“婉儿知道错了,陛下饶了婉儿……”
“呜呜呜……”
嘴也被锦帕堵严实了。
刑讯的女官将浸过盐水的竹板高高举起。
艳阳高照,湖心白茫茫一片,远远地只能听见板子凌空,击碎肌肤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女子低低的呜咽。
时间从未过地如此漫长,谢莫婉只觉着自己像是在炼狱里滚了一遭,整个人都被生生撕裂开来了。
“谢陛下责罚,婉儿……再不敢了。”
二十板子打完,嘴里塞的锦帕被抽了出来。
谢莫婉被两个女官搀扶着,有气无力地跪地谢罚。
苍白的脸,红肿的唇,头发湿漉漉地黏在她的脸上,倒比往日还要可人些。